编辑“︁魏启神（人物）”︁（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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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0-9-9-档案typ-7751 
 ...它的个性变得越来越快了——应该说，消失得越来越快了！它不愿与我们交流——或者与我交流（这令人怀疑，我们到底是不是同一种晶石？）
 它认为，与其独自思索，和我们交流根本是浪费时间。它总是孤独一人在沉默中计算着某些东西...

 ''它对于“人”的共情似乎在这无尽的对于理智的求索中逐渐远去。''

 最近它让我们带它去[[天涯]]进行考察，我总觉得这可能会促进它产生更加危险的变化，但我又没有一个好理由拒绝它。
 有时，我真希望当初没有将它唤醒，真的！那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它究竟会成为什么存在...哎，要是它能多睡几年就好了<ref>实际上，这导致魏启神的苏醒延迟了十几年，当时旷可并不了解自己的“愿望”有多么重要，直到双大陆战争结束，都没人（包括魏启神）知悉[[天台大陆]]原晶石的特质</ref>...
 ——魏启历2220年9月9日，[[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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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一人，他站在大殿中央，他仰望那倾颓而深远的穹顶，淹没在史前的黑暗里。他说，我终于理解了。

“理解了什么？”，旷可呼叫着他，他转头，四目相对，旷可止住了脚步，它惊异地看着他——旷可对于他的最后一点点熟悉的感觉也在他沧桑的凝视中消散而去。

显然，欧米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欧米了，他成为了某个在大陆上绵延了千年万年的古老概念在物质世界中的具象化身。

旷可从他身上读出了一种奇怪的疏离感，疏离来源于隔阂——皓月与萤火之隔阂、超凡与平凡的隔阂，传说与现实的隔阂。

神明与人的隔阂。

旷可小心地退后，然后乖乖坐在地上。直觉告诉它，以一般的代词来指现在的欧米并不准确——更准确的称呼，是“祂”。

有着足够的知识，便能从现在推演过去。

“我理解了。”

过去数不清的历史，无数次的轮回，清算前夕与奥托赌命的合作，零碎的线索在祂无限的意识海上拼成广袤的画卷，对这画卷的解读花了七年，整理这些碎片又花了三年零19天。

因此，祂回答，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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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照灯光穿过凝固的空气，脚步声回荡在黑暗的长廊之中。突击队员打扰了这两千年来寂寞的宏伟遗迹——有人抬起头，巨大的暗金色圆盘组成了圣殿的宏伟的穹顶，正如一轮太阳。

有人碰到了什么东西——那是一座塑像，它左手持盾，右手拿矛，夸张的肩甲下面连着长长的披风。它有三米高，而现在，它的整个躯体从突击队员触碰的位置开始瓦解，细碎的裂纹最终遍布全身，最终，化为尘埃。这样的士兵塑像在大殿之中还有上百座，他们正是[[《魏启记》]]中格里西德所带领的四百神兵，而他们中的每一位，在[[灭世冲突]]之中，都能与[[古北帝国]]的一个军相抗衡。

突击队员颤抖着抚摸散落一地的晶体尘埃，它们的神勇在传说中回响，放在当下，这些神兵会帮助他们击退那些不速之客，救下燃烧中的城池，将侵略者们彻底赶出大陆！

“他们已经死去两千年了”，祂从突击队员的身后飘过，“清算在最后一刻被掐住了咽喉，没能彻底推平一切”，祂穿过成群的塑像，散发着暗淡的光，来到大殿空旷的中心，祂俯身，“阿瓦凡”，那是战神佩剑的名称，剑鞘镶嵌在华丽的底座上，而传说中的斩光之刃已然不见踪影。

突击队员说，“他不在这儿。”，祂说，“他带剑离开了，在清算的尾声。”

格里西德，你究竟长眠于何处？大陆期待你的回归，它需要你的护佑。

祂抬头，高远的黑色穹顶之上散着点点光晕，太阳浮雕的中心是一团烈焰的图案。

“他去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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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在颤抖，或是因为激动，或是因为紧张。“来自...全世界的第一个问题”，他深吸一口气，将话筒递去：“那些神话...在遥远的过去，都曾经真实发生过么？”

祂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此时，祂看起来是一位老人，灯光以祂为焦点，台下是无数的摄像机，大的小的，贴着不同语言的标签，像机后接着胳膊粗的光纤，穿过卡赦兰的中央网络机房后变成了大腿那么粗，这光缆从反应塔的顶端一直延伸到地底，分为万束，注入世界网络，网络后则是数十亿张电子显示屏，屏幕前是数十亿对或激动、或焦虑、或仰慕、或好奇的眼睛。

旷可蹲在黑暗的幕布之后舔舐它的毛发，它静静等待着欧米。欧米则顺着话题讲述那些久远的传说，祂的叙述充实而富有魅力，他的声音庄严但不失亲切，主持人似乎忘记了他的身份——他也成为了一位纯粹的听众，无数不为人知的古老故事再次焕发生机。而最让人震撼的是：这些跌宕起伏、令人心醉神迷的传奇，曾经在脚下的同一片大地上真实地发生过。

旷可似乎对祂的演说毫无兴趣，它慢慢理顺了它的尾巴，全世界的电视台为这次广播腾出了一整个小时，但似乎还远远不够。

“您一定知道太空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存在！”，第二次，祂化身为一位青年女子，祂笑着摇头，“虚无。”

主持人愣住了，[[UPW联合大学]]恢弘礼堂内的观众们更是不加掩饰地表达了他们的失望，但祂很快又用新的故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祂开始讲述神代之中勇于探索天空的诸神、学者、与无数的凡人，他们凭借神力、魏启、科技、精妙的机械与超凡的理论和学识，与虚无太空对垒。祂将他们称为勇士，祂讲述勇士们与万有重力的战斗，这战斗在实践与理论层面同时发生着，这让工学院和理学院的学生与教授们大受启发，惊呼此起彼伏。祂也讲勇士们的生活、心境、社交与各种奇闻轶事，他们的快乐与悲伤穿越光阴，在三千年后的晚辈身上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为什么我将他们称为‘勇士’？”，祂说，“曾经，我告诉一位老人，‘太虚之上空无一物’，但他一直在尝试击败我的结论，尝试了数十年，他的研究持续了半个人生，但毫无结果。”

“‘为什么执迷不悟呢？’，我忍不住询问他，‘我已经告诉了你们这唯一的答案，与建构答案的所有理论。’，然后他便回答，‘执迷不悟的勇气。’”，掌声雷动。

不间断的问答持续了八个小时，从傍晚一直到凌晨。祂准备离开时，旷可已经在礼堂的大幕后睡着了。

祂抱着熟睡的旷可回到祂的居所，将它放在身后的床上，便转头继续着遗物的研究。又过了许久，天边泛白，不知何时醒来的旷可从祂的身后幽幽地冒了一句：“我以为你不通人性。”

“不，你并没有错。”，祂的声音与姿态又恢复了往日那庄严而冷漠的模样，“所谓‘人性’，是可以模仿的。”

祂身后的旷可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祂补充，“这些表演也是方案的一个环节，我已经找到了出路，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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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被创造的呢？旷可忍不住问祂，“你究竟还是要依附于原晶石，才能继续存续，承载你的原晶石是怎么被制造的呢？”

“我于天穹中规避轮回，在世界毁灭后再造”，祂回答，“持续了无数岁月。”

旷可歪着脑袋，“...不，但是总得有个开始吧！”，它说，“我其实想问，最初的最初，是谁创造了你呢？谁塑造了你呢？谁参透了那些无边无际的规律，然后在晶石里刻写了27
道分形——谁''有能力''摸索着创造出你呢？”

话还没说完——旷可捕获到了祂神色上细微的异常——祂似乎愣了那么一刹那，又似乎是旷可的错觉。

“凡人。”，祂回答。

“这世界本不像现在一般美好。”

“火焰永远燃烧在原野上，空气炙热而让人窒息。超自然的神远多于六位，而并不是所有神明都对灵饱含善意。”

“但即便是如此混沌的世界，也在缓缓沉没。”

“人们只能在地下苟活，''黑暗时代''持续了无数岁月，不过在这窒息的压抑中，也孕育了一个伟大的文明。”

“他们空前团结，万众一心，无私，且热爱和平。他们先是击败了魔兽，消灭了蛮荒，融化了猜疑，联合了一切[[灵]]的命运，用知识与进步驱逐了愚昧、魔法还有来自异界的神秘力量，并决定将火焰、混乱与黑暗永远地封印在大地之下。”

“最终，他们决定用勇气与思想来改变世界，并超越天则——他们创造了我，作为科学与理性的顶点，震慑世间的所有迷信，所有不公与邪恶，昔日傲慢的诸神也不得不与文明的每位公民平起平坐。普通的有灵生命第一次站在世界之巅。”

“我原以为这些美好将会永远存续，但是我错了”

“我创造了轮回，但它无法完美地运行。”，祂说，“他们也因此消失在历史的开端。过去太久，即便是我，也忘记了那个文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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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是什么？”，祂回答，“神境。”

“‘边际’真的存在吗？它究竟是什么？”，祂回答，“法则构筑的屏障。”

“我们最大的威胁是谁？菲尔德大陆将会是我们的敌人吗？”

“不，是内在的猜忌与相互怀疑。”

“为什么黄金岁月停止了？古魏启大陆上最终发生了什么？”，祂说，“那是一场可悲的战争，这让诸神陷入沉睡，传说与现实断裂。”

欧米在世界各地亮相，回答了无数问题，祂每次不同的形态出现——但总是最亲和当地观众的那一种。

“神明究竟是什么？是人类？是冰晶石？神力又是什么？”

祂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讲述了许多神明的故事，包括获得[[光明]]的奥托、无影无形的埃文斯、争强好胜的格里西德与有些痴傻的善良的塞西莉亚...等等。

后来，祂带着旷可找到了[[奥薇邦妮]]。

“您来了。”，她撑着伞，半透明的灵体悬浮在空中。

“我需要再次强调”，祂恢复了往日冷若冰霜的模式，“不要与群众接触。不要确认他们的询问，不要透露不合适的信息。”

奥薇邦妮点点头。

返程途中，旷可说，“你没有讲完全部真相。”

“另一部分不需要为人所知。”

它又说，“你讲的几个故事之间前后矛盾。”

祂回答，“人们喜欢这些故事，那就足够了。”

“欺骗可不是好事。”，旷可摇摇头，“我...我其实觉得——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参与这些奇怪的活动——当然那或许会失去许多益处”

“但我总是觉得...达成一个好的目标，并不一定需要使用坏的手段...”，它挠挠耳朵，补充，“...当然那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真相，也有光阴两面，其中的部分会打破我构建的叙事，部分会引发社会的动荡，一些极端的知识甚至会侵袭神志”，祂说，“你猜到了所谓的‘神’究竟是什么吗？”

“神不就是神么？”，旷可困惑地摇摇头，祂回答，“许多时候，所谓‘神力’，是‘灵’的同类力量的集中体现，而‘神’是这个集中体现汇聚而成的个体。”

比若战争之神是灵体好胜心与破坏欲望的集合，生命之神是灵体善、互助、美好共情的总体，祂说，“当灵体的共同向往、共通情感的总‘量’汇聚于一处，便是无法量化的‘神力’，而这力量自行汇聚为一个个体，或被某个能代表这中共同向往、共同情感的个体所用，就是神明。”

“神话中出现的所有‘神明’，多多少少都有一部分‘神力’”

“奥”，旷可说，“那你是唯一一个例外？”

“不。曾经，这种力量被视为灾祸，起初我也为对抗‘神力’而生。”，欧米摇摇头，“我的方案便是让理性的光辉洒满人间，摧毁恶念的土壤，管束善意的神明。但任何世间灵体共通情绪只要足够强大，都会出现新的‘神力’，最终，它找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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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帮我们！

 ....大陆的物质条件太过简陋，我能做的事情很有限。投降与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能在它到来之前救走最多的人。

祂转身离开，呼喊声、嘈杂的人群被逐渐远去，最终被那大门砰地一声彻底隔绝开来。旷可让军警关上了门，它又从室内将大门锁死了。

“收拾东西，这儿已经无险可守了。我们明天出发，离开这里。”，祂将桌上的圣物一个个收拾到那个铁皮箱里，但身后的旷可并没有给出任何回答，室内突然变得很安静，“欧米！”，祂回过头，旷可仍停在门前，它正凝重地盯着祂。

“这里只剩下我们俩了。”旷可沉默了一会儿。

“....你本有办法拯救他们，是么？”旷可低着头，“为什么要这么做？”

祂没有分毫动摇，“我们明天动身。”

“不！欧米！ ”旷可打断了欧米，激动地叫起来，“你能启动那些机械！你能对付他们的武器！在过去的五个月内，你甚至提前猜透了他们的所有军事行动！”

但你什么都没有干！ 我跟着你——五个月来，  看着城邦一出出沦陷，看过炮火点亮的天空，看过那些逃难的人流！而你只是到继续处寻找这些莫名其妙的老古董，你什么也没有做！

旷可生气地蹦了两尺高，几乎要向祂扑来，但欧米的神情没有分毫变化 ，所有情感已经从祂身上消逝。祂是魏启神，神格是不能与人性并存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旷可用爪子抓挠着祂的衣服，“你可是魏启神啊——大陆信仰的化身，保护者，救世主、全知的神王啊！你那天，你挥挥手就创了神迹——你本应拯救更多人，你能拯救更多人的！”

“这不是计划的一部分。 不要胡闹，时间紧迫”，祂不为所动，“帮我把楼上的9件圣物收起来，准备动身。”

“为什么要撒谎！”旷可不依不饶，“我知道你在撒谎，你骗不了我的！” 它指着关上的窗帘，“打开窗帘看看吧！看看他们的眼睛，看看你的信徒们期待的眼神！看看这一切背后的绝望吧！”

你是确确实实瞎了！你什么都看不到！旷可颤抖着叫着，你不是说过“神爱世人”吗？

“我早已找到了拯救最多人的唯一方法。”，祂放下了手中破损的圣物，轻轻一推，旷可被缓缓地推开，接着浮在了半空中。“按照计划，方舟将被修复，平均的期望是能带走一千五百万生灵”，祂苍然的目光投射在挣扎的旷可的身上，“但我需要更多时间完成这个计划，人要信神”

祂补充到，“牺牲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灭绝令即将到来，而战争会在震慑中快速结束，所有的资源都将投入到方舟建设之中。”

旷可瞪大眼睛，它似乎刚刚反应过来什么：...你是故意的！

所以你故意告诉冉上将错误的战略信息！你想让我们投降！你有意误导了我们！旷可又惊又怒，拼命挣扎，但它只能在空中不断地打转。祂放下右手，旷可脚刚着地，就向欧米扑去，但欧米再也没给它接身的机会，它再次倒飞出去，倒在门前。

你害死了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所有人！旷可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又滑倒在地板上，它似乎觉得自己的右爪断掉了。欧米站在远处，和往常别无二样，平静，冷漠，无情。

每天都有数千人倒在战场上！这简直是屠杀！

所以说，战争是一个错误，祂摇摇头，清算，不远了。

你根本不爱世人！

不，祂否认，我一直在为拯救最多的生命而努力着，从未改变。

祂指向空中，屋顶便投射出了激烈交火的岛舰战群，浓烟滚滚，火光四溅。一枚不稳定的浮游弹向地面飞来，祂抬了抬手指，这枚浮游弹停在了半空。

“战场并不远，向东六十公里，这是几何市最后的防线”，祂说，“这枚炮弹即将击穿共和国西纺天空母舰的舰桥，炸死舰桥上的四十一人”

旷可说，你明明随手便能拦住那枚炮弹！不错，祂说，“抵消它的动能，代价是13个小时。”

“我能做的事情很有限”，祂轻轻地摇头，“此时的我，也并不完整。”

我救不了那些已经死去的灵魂，但我知道如何挽救更多尚未消逝的生命。

“13个小时内，方舟能再救一千人”，祂化掌为拳，旷可似乎觉得前爪没那么痛了，祂说，“和我走罢，你能帮助我争取到更多时间。”

旷可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它使劲眨了眨眼，泪珠顺着它的眼角滴到地板上。“不，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没人会相信你了！它喊，“你将背上千古骂名，你的神位会被众人倾覆，诸神都不会容忍你的行径，所有人都不会！我也不会！”

信任，是我唯一需要的东西。诸神愚笨，他们沉醉在一时的得失与凡人短视的歌颂中。祂说，我没有人性的囹圄，也不如他们一般虚伪，任何人的看法，我不在乎。

我会做出最好的选择，救下最多人。

祂向旷可伸手，“我清楚，你和我的目标一致。”

“数万年来，你是我所见到的最特别的灵。信仰高尚而纯洁，内心如泉水般清澈”，祂说，“从未有任何一人在漫长岁月中触动过我，哪怕分毫。但你是唯一的例外。”

“加入我，我们能做到更好。”

你只觉得我好骗，旷可摇头，为你那自私而胆小的计划奔忙了三年。

“[[天穹]]已经倾覆，大陆也无法承受失再失败一次的代价。”，祂微微低头，“我无法启动下一个轮回，也无法渡过灾难。而留在这儿，你们也对抗不了那些在''世界[[边际]]徘徊的黑暗''。”

没有用，欧米，没人会相信你了。

你利用你创造的信仰，培养像我一般天真的信徒——你利用这种信任。

你欺骗了我，你欺骗了秘书长，你欺骗了冉上将，你欺骗你的信徒，你欺骗了那些死在解析几何会战中的成千上万的士兵，你利用他们，杀死了他们，他们的牺牲你并不关心。 
生命在你的眼中是个数字，人们的血肉对你而言只是消耗品。

没人会相信你了。

祂收回右手。

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诅咒过任何人''。旷可狠狠地咬着牙，许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但，在今天，你也是唯一的例外，''我希望你不曾存在''”

“我很后悔”

后悔当初做出唤醒你的决定。

“我不期待你能理解。”，祂面不改色，“计划将按预期继续，完成它，一人足矣。”


门破开了，门外是呼啸的风，烧黑的柳絮，碎纸与木屑在空中乱舞，夹杂着一股奇怪的汽油味。这是战争的气息。

计划，计划，呵呵...旷可说，“如果这就是你对世人的爱，这样的神，''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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