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穹(The Second Great Arch),即“博赫特克”(Bohtke),是神代诗人克拉尔达斯借天穹名号创造的抵御“清算”的设施。
“清算”将至,克拉尔达斯不再相信所谓的神明能够拯救人类,用毕生的精力建造了这座“人类最后的庇护所”。但在“清算”真正来临后,他绝望地发现自己所谓的“人类庇护所”并不能庇佑这些互相猜忌、为争夺最后生存下去的机会甚至开始自我屠戮的人。而第二天穹也没能撑过“清算”,在“清算”结束的前一天解体崩溃。目睹了这一切的克拉尔达斯是唯一的幸存者,他写下了最后的遗书《克拉尔达斯诗篇》,然后和“艾希塔娜”消失在了北大陆的风雪之中。
与天穹不同,第二天穹虽然也能让闯入者遁入一处与现实分离的奇异空间里,但此空间似乎是纯粹的非物质空间且相当不稳定。它并不能带走闯入者的肉身,而只能将灵包裹在混乱的幻觉之中,肉体则被留在此维度之外。在博赫特克事件后,第二天穹似乎就变得完全无法进入了。
首次被发现描述于1892年于无尽之海打捞上来的、古北帝国诗人克拉尔达斯的一首残诗中。
魏启历2179年8月18日,博赫特克事件在胡意志帝国首都物理市大冰湖畔爆发,这被帝国统治者认为是一次极为严重的魔物爆发。在事件中,魔防组中的几位大师级灵御在击溃入侵的无光造物后,被卷入湖底的异空间并发现“第二天穹”。
那你要怎么办?当神明全都逝去之后。她这样背靠着冰脊,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吗?他如此这样问道。
女人沉默了半晌,看了看他手里紧紧握着的黑色物件。
从结果上来看,是的。
但是。女人起身,走到男子的面前,“数百年、数千年后,你将为仍然活着的人留下无尽的财富。”
耳边响起浮冰碎裂的声音。春天还会来吗?还是永远的寒冬?
它毫无用处。我的同伴,我的妻子,我的女儿,全死在了这里!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我是个懦夫......“再也没有人了,我的身后一个人也没有了。”这里受到了诅咒——是我创造了它,现在我也必须要亲手毁灭掉它。他们疯了,杀掉了我们所有的人。然后红砂来了,杀掉了我们和他们剩下的人——真是十足的讽刺。
北山岩堤坝混合着漂浮的冰盖被巨大的冲击波震裂,烟雾腾起,遮蔽了北陆的冷阳。冰汽混合着冰渣以及纷飞的尘土弥布在硝烟中的寒冷空气中。水——流动起来了,像一条巨龙似的天水从崖壁之上倾泻而下,直冲他那花费毕生精力、寄托了人类命运希冀的最后作品。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男人起身,看向女人的背影。
神明真的存在吗?他们、真的爱我们吗?
啊啊,神明吗?她停住了脚步,银色的长发在雪风中肆意地飘舞。爱么,真的是值得神去思考的问题吗?
“或许吧。”
临行前,他看到了她血红色的眼睛。
“我诅咒这个民族:无论她以后是强大还是衰弱,是正直还是邪恶,都将灭绝!
在这个民族末世的时候,先是异族入侵,大规模地屠杀这个民族的人民;随即,国家分裂数千个军阀互相厮杀,你攻我夺;数万个政党各借主义,暗算明杀……数千万家庭易子而食,饥寒交迫;数亿工人农民不务生产,疯狂械斗。这样的过了数十年,而与此同时异族依然在屠杀这个民族;最后几年,瘟疫在整个大地上肆行,无数的人病死,整村、整镇、整市的人灭绝;饥馑封锁整个大地,无数的人饿死,整村、整镇、整市的人灭绝;最后一年,地震像无数的蛇一样在地下运行,整个大地像玻璃一样震碎,城市、乡村被整个整个地埋入地下。
同时,清算带来的亿万颗陨石像亿万支标枪一样打遍整个大地,整个大地上燃烧着熊熊大火,扬起数十里高的红砂,遮蔽太阳和月亮;所有的人都死了。
我相信我的诅咒会应验,因为这是人类罪该应得的诅咒。神会降下清算毁灭人类,因为人类已经变得无比邪恶!
在我死之后,请将无理城、褚兰佛、和士子雅三座城市拿来给我陪葬。我尤其对无理城下了更重的诅咒:褚兰佛、士子雅可以以红砂、海啸、地震的形式消失,但是无理城却必须以屠城的形式毁灭!”
什么异界仇圣--网站管理员Hineven(讨论) 2022年9月23日 (五) 12:14 (CST)
听起来比小公主可怕了太多--冰皇晶(讨论) 2022年9月29日 (四) 01:31 (CST)
“我越是读着这些残缺的书目,就越是深信那是偶然的结果,并不包含任何信息。但这些不完整的书页却陪伴我度过余生,我视其为神谕,经常查阅。我仿佛觉得,现在我写在纸页上的,就是你,不知情的读者,现在所读的,无非是一些拼凑起来的文集摘录,一首形象的颂歌,一篇无尽的字谜,不过是转述并重复那些残存的纸页上的片断对我的启示。
我不知道是我一直在谈论它们,还是它们通过我的嘴说出来。然而,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我越是向我自己叙述它们其中的故事,我越是搞不明白,故事中是否有阴谋设计,这一连串事件的发生,是否超越自然,或是超越与事件有关联的时代。这对于我这个行将就木的年迈僧侣来说,是个艰苦的事情,不知道我所写的是否有某种含义,或者含义不止一种,而是很多,或者根本没有任何含义。
然而,我这样失去明辩事物的能力,也许意味着巨大的黑暗已经快临近,那正是无穷的黑暗向已经衰老的世界投下的阴影产生的效果。
如今人类的荣耀在哪里?昔日皑皑白雪在哪里?大地跳着死亡之舞,我时常觉得潮江上满载狂人的船只正驶向一个黑暗之地。我只能沉默。静静地独自坐着跟神明说话,是一件多么快乐、有益、惬意和温馨的事啊!
不久,我将重新开始我的生命,我不再相信那是神明的荣耀,虽然我所属的教会的修道院院长们总是那样谆谆教导我;也不再相信那是神明的快乐,虽然当时的方济和修士们都那样相信,甚而不再相信那是虔诚。神明是唱高调的虚无,“现在”和“这里”都触碰不到它。
很快我将进入这片广阔的天地之中,它平坦而浩瀚,在那里一颗真正慈悲的心会得到无上的幸福。
我将沉入超凡的黑暗,在无声的寂静和难以言喻的和谐之中消融,而在我那样沉溺时,一切不平等都将逐渐消失,而我的灵魂将在那深渊中得以超脱,不再知道平等和不平等或任何别的;所有的差异都将被忘却。
我将回到简单的根基之中;回到寂静的沙漠之中,在那里,人民从无任何差别;回到心灵隐秘之处,在那里,没有人处于适合自己的位置。
我将沉浸在寂静而渺无人迹的境界,在那里,没有作品也没有形象。
缮写室里好冷......我的大拇指都冻得生疼。我留下这份手稿,不知道为谁而写,也不知道主题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