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祂划开裂谷上躁动的能量风暴,从空中降下。
谷底的海神冷哼一声,“我以为你不会来。”,他盘腿漂浮在融熔的晶石漩涡之上——在这里,沸点更低的矿物早就化为了气体。
“我以为我们是敌人呢。”
“别废话。我撑不了太久”,神俯视奥托,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约见祂,只能说明一件事。
“我在期待你的计划。”
奥托沉默了一会,又突然大笑起来:“你从过去看到了这一天,是么?”
祂说,“我从你们身上看到了转机。”
“你预见了今天。”
祂说,“一切都是命运。”
奥托埋着脑袋,肆虐的魏启场能贴着他的皮肤划过,却伤不了他分毫。神注视着他,与流淌他身上的传奇力量——光明。奥托开口了,“你没料到这份流淌在我们身上的宝藏。那些我们无法理解的战争机器可以轻松碾碎我们的一切——但唯独无法击败“光明””
不,奥托再次摇头,“你料到了。”
“你料到了一切。”,奥托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却充满了懊恼与遗憾,还有恨意。“既然命运即是毁灭,何必当初?你所许诺的乐土,不过是大洋上来回翻覆的羽毛。”
为何收留我们?奥托说,“把我们骗入这个轮回。”
“当初,我从你们身上看到了转机。”,说完,祂沉默着等待。
沉默持续了一刻,或者更久,愈加可怖能量风暴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他们的身形几乎融入到白炙的火光中,耀目如同仙境,但却无比致命。
声音在躁动的质子流中失去了意义,只剩下光,足以传达信息。奥托抬眼,他仿佛在问,“那你现在在等待什么?”
神注视着他,游丝搬的意志片刻达到了奥托的心扉。
“没错”,奥托知道,“没错,是转机。”
“时间不多了”,细小的烟尘在祂身下分子机械组成的保护壳上缓缓升腾,狂野的能量不断地洗去保护壳的固化层,而后面有着更多的流体机械顶上去,但仍旧逐渐溃散。
“大陆正在死去。”
“告诉你一个秘密”
“其实,我的意识无法完全驾驭“光明”——这份力量从一代元首传给另一代元首,但没有一代元首能驾驭光明,发挥出它十成的力量——我们甚至不能对它的上限有一个模糊的把控,它太过雄浑,深不可测”
奥托向祂张开手,手腕根部是一寸金色的火苗:“那么,所谓的全知之神,万神之王啊——如果我把它交给你,你能将这份力量发挥到哪种境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