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修改文章】
最后的铱鉻鑫(1)
燃炽部落,都城凤岐。
乌蒙蒙的天空似墨染过一般,微风卷起细雨落在青石街道上,青石板上的小水洼里有金色光芒在跃动,繁华的凤岐城此刻正笼罩在朦胧水雾中。
这是新台九年的夏天,七月十日。
戴着破旧草帽的年轻人站立在宽阔的十字街口正中央,周身是撑着布伞来往的行人,街边有整齐的货摊和卖货的商贩,他在这纷嚷而繁华的街道上的存在倒是显得有些突兀。
已经快黄昏了,年轻人负手在雨中出神,身边的行人换了好几拨,他任由飘洒的雨水滑过他湿透的蓑衣,在地上汇聚成细小的径流。
年轻人从凤岐城北门入城已有小半个时辰了,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寻一处酒楼,赴老友之约。信里说那酒楼很高,纵使在楼阁如云的凤岐都城里也十分显眼,进了城直走,不一会儿便能看见。可他走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出现在面前的还是一条又一条街道。他绕得团团转,却始终未能寻见那处酒楼。
【上一段的描写来得极其突兀,语言也不够精炼】
“不会是我进错城了吧?”飘零细雨中,他喃喃自语,略显颓废,只得把藏在怀里的信取出来再看一次。那是一卷考究的牛皮纸,是足以用来记录部族大事的珍贵纸张,自然的力量很难损毁,雨水滴在上面只会暂时留下一点水渍。没有雄厚的家底,是用不起这种东西的。若不是连绵的雨水与朵朵油布伞遮挡住了往来行人的视线,这卷牛皮信怕是会引来无数的惊叹。
【略有诡异】
年轻人手腕一抖,随着信卷滚动,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一下子跳了出来,笔迹稳健如山。
尊敬的铱骆鑫阁下: 与您多年不见,甚是想念。 我近几年来常驻于蒲落荒漠的西弘关,军规颇严,处处都有所约束,令人倍感无趣。近来战事略有缓和,主君已下令撤军,只留下少量人马继续驻守。多不过一月,少不过半月,我就能回凤岐都城整顿休憩一番了。我新得了匹好马,数日即可从蒲漠赶到凤岐。 且听闻城中新开了家酒楼,名为万福楼,有足足七层楼,藏有不少好酒。彼时我会暂宿这万福楼,阁下若是有空闲,还请赏个脸,前来凤岐一聚,可直接来此处寻我,我必以好酒相待。至于何时,就定在七月初吧,越早自然是越好。 注:您进了凤岐城,只管直行,不一会儿便能瞧见酒楼所在了。
这信的内容就是这样了,接着被尊称为阁下的年轻人又看向落款处。
新台历九年五月二十五日 ——燃息
【这是原本的信件内容,但当时的背景建立在火急的情况下,燃息写给铱鉻鑫的信,应该直入“求援”的主题,而非拐弯抹角、虾扯蛋,我不知道怎么用信件内容表现出燃息的迫切,并保持住他的忠将风范和凸显出两人的友情】
年轻人嘴角轻扬,信鸽飞行近十日,跨越千余里的山河土地,在六月二日把这封信送到了他手里。
“是凤岐城,看来没错,”他微微抬头,顺着帽檐环视四周,然而百米之外就已是雾蒙蒙的一片,缥缈的烟雨盖住了连云般的楼阁,让人看不真切,信上说的清晰可见的高高酒楼这时看起来就像是个玩笑。
“呸,这该死的天气。”年轻人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这雨水连绵不绝,如此下去不知何时才能找到那酒楼。
“咕咕咕”,他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叫起。年轻人皱起眉头,摩挲着肚子,饥饿感使他不再顾着气恼。
“真是的,选的个什么鬼地方,老半天都找不着……”他抿了抿嘴低声说。
年轻人把信卷好塞进了怀里,心想,继续往前走吧,总要找到那家伙的。于是他扯紧蓑衣,压低了草帽,准备前进。
【上述四段对人物刻画起到了负面作用,铱鉻鑫或许有些“逗比”,但没有这么明显】
年轻人走了两步,忽然驻足,他听见了马蹄声,从背后传来,比雨滴砸碎所发出来的声音要更低沉,混杂在急促的雨声里,差点被他忽略。
他转头一看,是两匹纯黑的俊马在街道上奔行。马匹嘶鸣着向十字街口极速接近,口中吐出滚滚白气。
“驾!驾!别挡路,快滚开!”两匹马上的骑士大吼。他们身着黑皮甲紧握着马鞭,十分蛮横,吓得四周行人赶忙避开,但路边来不及收拾的卖货摊子却被健壮的马身撞得七零八散,那些货物落在雨水里,多半是废了。
快马破开雨帘,风一般而来,眨眼间就冲过数丈到了十字街口前,离年轻人不足四五丈。马匹逼近的瞬间,年轻人极速后退,热腾腾的马身与他擦肩而过,带来的巨大气流差点掀翻他的草帽,马蹄踩起的雨水溅了他一身。
两匹快马擦着年轻人闪过之后,继续疾驰,几息间便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落在雨中的散乱货物,还有几柄被折断的布伞沉在地上的水洼里,想必是行人避让不及,仓促间丢下的。一下子,整个街道就变得一片狼藉,完全丧失了繁华的模样。
【上述三段感觉不符合实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城里面是否能跑马撞流动摊,当然主要问题还是设定不够全面】
年轻人浑身被马蹄踩起的雨水打湿,盛怒之下,也正想开口大骂,却又听见有铁蹄震地的声音传来,听着那铁蹄的阵势,足有近十骑!
他悚然回望,那支赤色的队伍很快冲出了雨幕。首先映入年轻人眼里的是四匹鲜红的骏马,那是燃炽的军用战马——彤云马,它们拱卫在队伍的最前面,雨水落在马身上像是有火燃烧般鲜艳,炸开的水滴仿若四溅的火星。紧接其后又是四匹,它们身上套有长靳绳,拴在后面那辆马车的车舆上。马夫抽动鞭子,马匹们不停地伸缩着坚实的肌肉,口中喷出热腾的白气。马车穿行在雨水里,车身上闪亮的装饰全是年轻人叫不出名字的珍贵东西。
年轻人一愣,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他本能地向后退,想避开这只霸道的队伍,可不小心踩进了一个小水洼,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他跌倒在街上,赤马们从他跟前一一奔过,铁蹄溅起雨水又打了他一身。
“哎呦!”年轻人发出痛苦的嚎叫,他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他感觉内心受到了折磨。刚刚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出了大糗,他好似听见背后有人在嘲笑他。
“这些人真是野蛮啊,话说在这城里也敢这般行事么?”年轻人边说边狼狈起身,他的身后是一间食店,店内临街几张桌子上的食客都看着浑身水迹的他哈哈大笑。
食店的小二怀着笑意倚在大门口:“才来城里的土包子吗?也不睁大眼看看那是谁,苌菁公主!别说在这城里跑马了,她就算想飞马也不是不可啊。哈哈哈。”
这小二不过十来岁出头,说话也不留情面,引得周遭食客笑得合不拢嘴。
【这里出现了极大的bug,那就是只有铱鉻鑫一个人在骂街,但是其他受惊吓的行人、受损伤的商贩没有反馈。本应是事发突然,街上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店小二却能报出马车主人的名号,食客也跟着大笑,十分的反逻辑。这里引发了一连串的矛盾,包括苌菁公主在凤岐城的身份地位和她本人的个性等等】
年轻人一愣,这才低头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破破烂烂的蓑衣上满是泥渍,手是黝黑粗糙的,估计脸上也差不了太多。他刚接到老朋友的信就出发了,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不知不觉就落魄成了这个样子,活活像个无家流浪的乞丐。
【这段灌水嫌疑大】
他低头思考了一瞬,在外人看来倒像是因为无知而害羞了。最后年轻人齐了齐草帽,抱拳恭敬地说道:“小哥说的是!我也是才进城不久,对这里的规矩还不太了解,让大伙儿见笑了。”他停顿了一下,陪上笑走近了两步,“正好有一事想请教,不知小哥可否指点一番?”
小二看见面前男子的年龄明明比他还大上不少,可这“小哥”的称呼却是信手沾来,想必也是个厚脸皮之人。
“指点不指点的都不是事,不过先说好,店里可没不收钱的吃食,要吃东西就拿钱来,若是想寻个住处留身,去旁边的客栈吧,给钱就能住。”
按小二心中所想,面前这男子一身糟糕行头,估计没什么铜钱,说什么指点一番,不过是想骗吃骗喝罢了。
“小二哥误会了,不是这么回事。”年轻人堆着满脸笑容,朝店外的屋檐下走来,像是要避会儿雨,“我只是想打听个地方,叫……叫……哦,叫万福楼!小哥可知在何处?”
“你是想去那里讨食吗,那种地方也是你能去的?”小二眉峰一挑,打趣笑着说。
眼前的男子已走到他的跟前,那帽檐阴影下的脸愈发清楚。男子面相清俊,笑容灿烂,虽是沾满白珠却如同沐浴着春光,小二此刻竟不再觉得他是个乞丐,反是个家道中落的贵族公子,心中忽然有些不忍。虽说男子穿着打扮有些不入眼,但也不招人嫌弃。
“小二,上酒!”店内忽然有客人喊。
“好嘞,来啰!”小二转头大声应和,但脚还停在原地,他扭回头对着年轻人,“喂,土包子,万福楼在内城,顺着刚刚那马车过去的方向,一直走就行了,进了内城再随便找人问问。”
小二很疑惑面前的男子看起来身无分文,为什么还要去那种富贵的地方。或许想是找熟人帮扶一把,小二如是想,可这又与他有何相干,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活儿,赚点安身钱就好了。来不及多说多想,小二赶紧跑回店内去服侍客人了。
“哦,那个方向吗?多谢了。”年轻人扭头看了看刚刚马车离开的方向,回头时却已不见小二的踪影,于是他扯紧蓑衣,再度迈入雨中。
【上文数段对话你们觉得自然吗?我觉得不太自然,但是不知道怎么改才能出现那种气氛】 ……
凤岐城,万福楼。
这座新建的七层大建筑已经成为凤岐都城最豪华的地方之一了,它的顶层缀满了来自峥岩的黄金白银、鮼水的奇石亮玉,暗红色的涿月瓷瓶散动着厚重的流光,湛蓝的丝绸帘幕随风卷起。这层只有十余个阁间,只有最尊贵富有的客人才能订用。
此刻的顶层空空荡荡,竟是有人包了场。这层楼临街的那面有几个开窗的阁室,包场的人正在其中一间里。那间阁室的窗子很大,占据了小半面墙壁,窗口正下方是昂贵的松香木做成的桌子,桌旁两张松香木椅相对而放,分置于窗口的左右两侧,披着黑色大氅的男人坐在那里。
桌上的小炉爇着极品的水沉香,香气在空静的阁室里一丝一丝弥漫开,窗外细雨不停,夕阳悬在檐上,金灿的余辉映衬着整个凤岐。
“将军,可还上一壶茶?”恭敬的少年侍从站在一旁微微躬身,低声问道。
【这里的少年是少时燃丛云,15岁左右,感觉对他的性格刻画软弱了些?他的身份是,燃炽四大家中,丛云二家的直系血脉的孩子,身份尊贵,单论身份甚至不比燃息差。丛家主商,云家主武,燃丛云好武,因此他十分尊敬燃息】
燃息靠在窗口右侧的位置上,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薄胎杯:“不必了。”他的声音沉稳庄重。
“那……还继续等吗?”少年轻声问,“天色不早了,将军不妨先回房休息。”
“再坐会儿,”燃息缓缓说,“还不是很倦。”
可少年知道将军说的是假话,他已经坐在这里一天了,是个人都会累的,何况少年自己也有些乏了。这又是寻常的一天,将军的那位故人还是没有出现。远处有鼓钟悠悠的鸣响传来,已是戌时,小雨还在下个不停。
“将军,十多天了,我们也不差这一时,不如回去补足精神,休息好了明日再——”少年话音未落,一道白影扑腾着翅膀轻盈地落在窗边。鸽子不过少年一掌半大,浑身如雪,只有额间一点殷红。这是只信鸽。
只见这只白鸽挺起胸脯甩了甩身子,抖落羽毛上的水珠,接着它漆黑的眼紧盯着屋内的两个人打转。片刻之后,它好像认出了少年来,从窗边腾飞立在了少年右肩上。
“是主君的红日鸽,主君来信了!”少年抚弄着鸽子,从鸽子腿上取下一根竹管,“给将军您的,要打开看看么?”
“这时候找我干什么呢?”燃息不慌不忙,茶杯在他手里转圈,“打开看看他怎么说。”
【燃息不是莽夫型角色,他理应猜到燃炽主君想说什么,但如果他在这里说:“我知道,你闭嘴。”那么后面的一连串的解释,就很难引出了。我期待更好的改法】
少年稳稳地拗开竹管,取出了细长考究的卷纸:“主君的大概意思是,您的故友至今还没有音讯,守在凤岐山上的长老们等不及了。三长老已经与祭司堂的人有了商量,打算准备一下,再过五日便要用强,希望您能及时上山去配合他们。”
“这群老不死的,真以为那怪物好对付?我说了多少次了?要是没控制好,让那怪物毁了凤岐山怎么办?!那可是我们燃炽的根!”听完信的内容,燃息一改沉稳的模样,破口大骂,像是只炸毛的狮子。
【这边的无能狂怒很尬,有没有侧面一点的手法表现出燃息的心情?他的心情应该是气恼,但不愤怒,气恼明明是事关凤岐山这样重要的东西,长老会和祭司堂的人却不愿做长久的打算。怪物目前没有详细设定,认为是吞食晶石后的变异动物,可以看做一个弱弱弱...化版古逑龙。这只生物占据了凤岐山,那座火山出产红晶石,所以那里的灵气浓度和火原素密度都很高,而新生的灵御成长到一定年龄时,需要如此条件来提升潜力上限。长老会和祭司堂也正是因此而“等不及”】
少年吞了口唾沫,息将军的脾气他很是清楚的,虽说将军寻常时候平易近人,不过一旦被触及逆鳞,便会勃然大怒。可主君的信也容不得敷衍,他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主君说,长老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望将军体谅,还请将军立即动身。”
燃息捏紧了茶杯,“他们这是不相信我的判断吗?他们有和那怪物交过手吗?他们知道那东西多强么?!混账!”随着“啪”的一声,精致的茶杯被巨大的力量捏得粉碎。
少年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这种事情不是他能说得上话的,他只是很好奇那位息将军的朋友,那位息将军口中值得整个燃炽高层久等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位神圣真的能完美地解决这场灾祸吗?
燃息骂完后便不再说话,他也知道这事不是发脾气就能解决的。他默默看向窗外,窗外雨滴不停地坠落,清凉的空气涌进来,让他清醒了不少。
或许长老们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凤岐山被那怪物占据,这样一直拖下去,跟山被毁了也没什么区别,不如硬战一场……只是,就这样妥协了吗?他燃息不一直是把命运紧握在自己手里的么?怎的,现在就要把整个燃炽的未来当做筹码,交给那未知的命运了?!
【这里是否过于中二?】
燃息不甘,他还是期待着那位老朋友的到来。不过今天已经是七月十日,凤岐山已经被怪物占据两月之久,那位老朋友却是一点音讯也无,他心中似乱麻。
他突然听见窗外隐隐约约有争吵声,争吵声穿过雨滴在青石板上的嘀嗒声,一直传到了他的耳里。于是他探头出去,向下望,看见街对面的当铺门口有两伙人冒雨起了争执,旁边还有不少人撑着纸伞围着看热闹。
少年见将军不再发怒,而是默默看向窗外,便凑到窗口的另一边,也向下望去。他发现将军在看那两伙争吵的人,开口解释道:“将军,那个领头穿红袍的胖子是对面当铺的大当家,叫炽徐坤,旁边是那个瘦高的年轻人是他儿子炽徐尘。坤老板做生意向来厚道,不会乱压价,这争执想必也是客人引起的,有些客人为了多拿些钱,总喜欢把事闹大。”
【关于炽徐坤的解释:我写这部分内容的时候,蔡徐坤与篮球的事件暂未发生】
燃息点点头。
两拨人争吵不断,只可惜听不太清争执的内容。于是燃息转开眼神,看向了街上其他地方。
占据大部分街道的是很多流动的纸伞,它们有的勾勒着松竹菊梅,有的则是虫鱼鸟兽,花花绿绿的,为繁华的街道添上了一抹艳丽。除了流水般的纸伞,时不时还会有有小孩从街边隐蔽的巷道里窜出来,他们头顶着小皮帽,在雨里欢快地奔跑玩耍,充满了活力的笑声似风吹过轻铃的翠响,在燃息耳边回荡不止。
【外城多布伞,内城多纸伞这个设定是不是过于扯?小皮帽同理。】
“看着蛮不错,对吧?”燃息的声音突然柔软了不少,听起来如同慈祥的长者。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像是在问身旁的侍从,又像是在对着空气发问。
【这里的强行煽情我自己都吐了,但我实在是不会改,求助!】
少年有些吃惊,面前的燃息一下子从利剑般龙骧麟振的大将军,变成了这副处世不惊的模样,让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少年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将军心态的变化,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若是能用一些话语使得将军解开心结,放下固执,与主君和长老们一齐解决现在面临的灾祸,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他虽曾是燃息的部下,但还是得顺着主君的意思做事。主君的信他看了,整封信想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让燃息将军速速上山。
“将军所言极是,凤岐城作为我们燃炽部落的都城,自古以来便是我部百姓安居乐业的好地方。”少年带着微笑,“这里山清水秀,治理妥善,城外有大片的农田,百姓们也都互帮互助,生活在这里的孩子无不是快乐的……还请将军多多思虑。”
燃息默默听着,面无表情。
少年知晓将军常年驻守边疆,见到的多是打打杀杀的血腥场面,只要他一直这么说下去,未愁不能触动将军的内心。他舔了舔嘴唇,准备再度开口,却忽然听见窗外似乎传来“噔噔噔”的声音,这声音极速地逼近万福楼。
【少年燃丛云好武,甚至在燃息手下做过事,虽然因为身份原因,被迫读了不少文书,但不应该是个劝说型角色。能不能用动作或者神态描写来取代上面几段有关于燃丛云的语言描写和心理描写?】
少年感觉到什么东西从窗口左侧的街道上跑了过来,可他还看不见,但以息将军所坐的位置想必已经看见了。于是他往窗外探头,定睛一看,是两匹马从远方奔驰而来,低沉的马蹄声夹杂着行人的惊叫。骑马的人紧握着马鞭,不停地大声吼着:“驾!晴公主过路,无关人等速速退开!驾!”马匹狂奔,面对满街行人也只是略微减速,引得大街一片混乱。少年心中暗道不妙。
【同样有苌菁公主的身份地位问题。解释一下,苌菁公主原型rq,三长老独女,出生时被发现是灵御。苌菁公主很小时被父亲送往南边的云下城生活,快到灵脉闭脉时才回到凤岐城,想要借助凤岐山的独特环境提升潜力,结果闭脉后被发现是名神修,于是三长老逼迫她长居凤岐都城。】
燃息紧盯着两匹飞驰的烈马,直到马匹消失在窗口的右侧,他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城中有条不许街道上跑马的规矩。”他的声音又突然变得威严起来,这句话似锋利的重剑,而此刻这柄重剑仿佛从悬梁上一寸寸压下,少年不敢抬头。
“那些应该是晴公主的侍卫。苌菁公主燃晴,不知道将军还记不记得,三长老的女儿,四岁时被送往云下城,十岁的时候,族长飞书一封云下,册封为“苌菁”。她前不久岁足十三,刚回来,准备上山,但山上……”少年低着头解释,“云下城为了货运方便,城里是有很多马匹的,还特意修建了马道,是我们凤岐比不得的。晴公主估计是在那边习惯了,还没改过来呢。有这些护卫在,那么晴公主应该也不远了。”
燃息默默的,却不再说话,两人之间沉默了,气氛一下子凝重得让人害怕。少年悄悄抬头瞧了燃息一眼,他发现息将军看向窗外的天空,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沉默不过数息就被打破了,因为一辆华丽的马车出现在了窗口左侧的街道上。那是一辆装饰极其繁华的马车,四匹骏马拉着它飞速前行,马车四面皆为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薄纱遮挡,车轮由韧性极好的云铁铸成,使得行驶不会有过大的颠簸。它的到来使得整条街都黯然失色。
“那便是晴公主了吧,”燃息的声音没有波澜,听不出任何感情,“这般傲娇的小公主也要上山去么?”
【原句大概是:“我们在战场拼刀卖血,为的就是守护这些人么?”但是太直白且狭义,就改成现在这样。现在想要的效果是表现出燃息对权贵阶层的不满,你们读着能否感觉到?如果没感觉到,那么我还需要再次更改】
少年接不上话来,他看向息将军的眼睛,他发现息将军望着窗外,眼中是空荡荡的荒原。
后来,燃丛云常常在远航的船上回忆起这段时间,这是他少有的几次看见燃息那双果断的眼里流露出犹豫。彼时,那双眼睛凝视着天空,目光哀凉,如同孤雁。
马车穿过烟雨,很快消失在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