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小剧场(13-18)
三班小剧场(13-18)
13 编辑
文莘喜欢看小说,无论是课间还是课上,她都喜欢捧着一本小说。这些小说可不是长辈们推崇的所谓“文学经典”,而是他们所认为不入流的“下里巴人”,为此文莘没少被长辈们批评看“闲书”。“身为王族,你要远离那些低俗的闲书。”
那什么才不是“低俗的闲书”呢?是陈斯泰写的《和平与战争》,是毛姆·埃克斯写的《太阳与六瓦郎》,还是冉仲马写的《三个火炮兵》?于是文莘开始看这些书。文莘的三姑看见她在看这些书,大惊道:“文莘,你不要看这些没营养的书。”
那到底什么才不是“没有营养的书”呢?是冉但丁写的《曲神》,是何马写的《亚特伊利》,还是埃克斯·拜伦写的《曼弗雷普》?于是文莘开始看这些书。文莘的二姨看见她在看这些书,大惊道:“文莘,你不要看这些不高雅的书。”
那什么才是高雅的书呢?啊啊,我明白了,是《魏启记》原本!文莘的大伯看见她在看这些书,夸赞道:“文莘,你看的书很高雅。”
文莘很高兴,她终于看上既阳春白雪又有营养、还很高雅的书了。
但是,这些书真的不好看,既晦涩难懂还有很多她不能理解的逻辑。文莘翻来覆去,看不懂。
文莘想通了之后,把这些的书丢到了一旁,重新拿起了她喜欢的小说——毕竟是人读书,而不是书读人。
14 编辑
冉均凤是A-3班的北大陆语教师,同时也是一位新手班主任。他饱含激情地接下了A-3班——这个特殊的“贵族班级”,并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了信心。
然而经过半个学期与班级同学的磨合,他很快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贵族、平民选拔的尖子生、赞助者家族的孩子、民族团结分配生、学校职工子女、政府赞助生……学生的出身、能力、性格千差万别,由于缺乏管理经验,冉均凤组织的班级事务更是一团糟。许多学生的成绩相当不理想,人生地不熟的他也协调不动班级的各科教师。他甚至没能办好一次完整的家长会——有人的家长忙于繁重的工作,有人的家长限于地位无法莅临,诸如此类。
期中考试结束了,他先是花了半周时间反思与分析了每一位同学在前半学期的表现,并花不少力气组织了所有任课老师,在周四晚自习期间与学生们进行一对一的谈话。
“……刘蒻鳞,你的学习习惯很好,我希望你能再接再厉,你是班级的学习委员,希望你能继续以身作则,再接再厉,带动同学们在求学道路上更进一步。”
“笛同学,你是我们的班长——你做的很好,尽到了班长的责任,有好几位同学都私下里在我这夸奖过你。但班长不仅仅要在班级事务这方面组织管理,成绩方面也要……总而言之,学习上有困难的地方多找找任课老师,要虚心接受好的意见——你也可以和你的同桌(文莘)在学习这方面多多交流。”
“鱼尾同学,我觉得你的学习态度还有很多提升空间……其实你是很聪明的——能从入学选拔中脱颖而出,进入这所初中,这已经证明了你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我希望你能更多向高处看齐——比若冉茜——不只是成绩,我也希望你在未来能像她一般认真地、踏踏实实地对待每一天的学习生活。”
“冉星宇,我并不反对你的生活方式,但我可能要重申一遍,无论你是谁——作为初中生,在学校的第一任务永远是学习……”
“田菜同学,你的努力我们有目共睹,但同时,你肯定也意识到了,你的底子和知识基础实际上还是有些欠缺的,不过万事开头难……”
他勉励拼命学习却只考下不足四百分的田菜:万事开头难。他勉励七科全挂的吴逑龙:万事开头难。
吴逑龙点点头,他看着这位憨厚、皮肤黝黑的逑龙小心翼翼地进入办公室,又卑微地离开。他与其他同学很不一样,畏手畏脚的,冉均凤想着,刘大雁倒是凑过头来:毕竟人家可是逑龙——想看看逑龙的作文吗?这实在太天才了!我一定得找个人分享一下。
他勉励艾纳:万事开头难。木讷的艾纳走了——没人知道冰晶石究竟怎么得到了纽菲市政府的赞助名额,他叹一口气。在准备举行家长会时,艾纳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位联系不上监护人的学生。
万事开头难!
冉均凤同样如此勉励自己——A-3班将是他作为一名教师所培养的第一个班级。他在文学系求学时便已经想成为一名教师,他也不止一次地幻想过与可爱的学生们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忘的三年。尽管现实似乎并不如想象中一般顺利,但他依然满怀期待,他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但一觉过后,他仍然能带着文艺青年的激情站在讲台上,带领同学们进行新一天的晨读。
15 编辑
升上初中之后,笛似乎突然变成熟了,对于女生的好奇和向往也在他的心中萌芽。笛虽然成绩不算很好,但是他作为班里的班长,踏实勤奋、待人诚恳而又风趣幽默,为他积累了不少的人脉。最重要的是,笛不仅擅长运动而且长得又高又帅,用泽尔的话来说就是“像那些体育明星一样”,因此想与他交往的女生不计其数。但是笛委婉拒绝了所有向他表白的女生,因为他明白故国的那些皇亲国戚肯定已经为他找好了合适的人选,他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而且更重要的是,笛对这些女生没有什么兴趣——她们距离他理想中的女生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或者说,其实早就有一个人占据了他的内心。
文莘·阿莉芙卡·德尔温,来自欧兰古谭斯帝国的王女,恬静温柔,一头浅金色的长发和白色的长裙格外吸引他的注意。笛常常上课偷瞄坐在他左前方的文莘,看她那白皙的皮肤和水灵的淡蓝色双瞳。文莘爱好阅读和绘画而不喜欢运动,从不和其他女生一起去篮球场和足球场边看男生们运动,自然也对擅长运动的笛没有什么兴趣。被女生簇拥的笛反而对这个对他格外冷淡的女生起了兴趣。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路过文莘的身边装作不小心碰她一下。本以为会引来文莘的注意,却没想到她连头都不抬一下。遇冷的笛对这个少女更感兴趣了,他开始千方百计地追求她,但是仍然没有起色——文莘对他没有一点兴趣。
某一天下午,刚和好友打完棒球的笛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往宿舍走,路过体育馆一个偏僻的卫生间时,他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几个女生的咒骂声和笑声以及撕扯衣物的声音。笛一瞬间就明白了:校园暴力竟在我身边!他一口气喝完了手里的饮料,把饮料瓶一下捏扁了丢进了垃圾桶,扛着棒球棍,一脚踢开了女厕所的门。那几个女生看到突然闯进来的高大男生,一下子被吓得呆在原地。笛环顾了四周,他阴沉的表情变得愤怒——一个女生正躺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肚子,胳膊上似乎还有血迹。这个女生不是其他人,正是文莘。二话不说,笛抡起棒球棍就左右开弓,把施暴的那几个女生打得抱头鼠窜,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笛无意恋战,而是回过头来扶起了地上颤栗的少女。
那一天,“笛背着一个女生去了医务室”的话题在学校里传的满天飞。
那几个施暴的邻班女生被教务处严肃处理,而笛也因为打架被学校严重警告。垂头丧气的笛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文莘,她低着头,脸红红的,看到笛出来后就害羞地背对着他。过了好一会才转过身来,怯怯地让笛晚自修后等一下。晚自修后,全班同学都迅速收拾了东西回了寝室,教室里只有笛和文莘两个人。文莘先对笛那一天的帮助表达了感谢,然后向他诉说了自己从初中以来一直被A-1班那几个女生欺负的事。她说,如果没有笛的相助,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到这里,她竟然哭了出来。笛慌了阵脚,直男的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只能向她打包票说以后如果还有人敢欺负她,一定会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笛的话把文莘逗笑了,她揩了揩眼角的泪水,一把将笛抱住,然后把脸深深地埋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中。
文莘在班上除了与谁都玩得开的冉茜外就再也没有什么朋友,而笛是她的第一个异性朋友。她的父母对长女在学校里的情况并不关心,他们希望让她的弟弟成为一国之君。相比于是送她来这里学习,更像是甩掉了一个包袱。
了解了一切的笛,自那以后就常常陪着文莘去图书馆看书上自习,文莘辅导笛的功课。文莘经常把自己写的小说和画的画给笛看,笛也教会了文莘相对简单的羽毛球......两个人之间的诗篇从此开始了新的篇章。
16 编辑
天亮的越来越晚,她载着崔立英,骑着三轮车来到学校门口时,夜间照明的路灯仍在工作,明处是暖橙色的灯光,天幕泛白,清冷干燥的晨风吹散了她的睡意。银杏树结了果,果子和树叶落在地上,被作业行人与车辆碾碎后散发出奇怪的臭味,一名清洁工正趁着街上无人打扫着垃圾。
崔立英打着呵欠,他裹着一件棉衣,抱着书包,团在三轮车的箕斗内尝试补充半个小时的睡眠。与她不同,八九岁的男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睡都睡不够。她布置好餐车,烧起蒸笼下的热水,打开塑料桶,从桶里抓起发酵的面团,开始制作今天的面点。
街上的路灯一盏盏熄灭,清洁工收了扫帚,坐在路缘石上预定了今天份的豆包,他嘴里吐着热气,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她唠嗑各种闲事——实际上也没什么值得兴奋的内容,无非是昨夜几条街上的脏乱,捡到一副坏掉的眼镜,深夜里有帝国的军车通过,等等。
街道暂时地静下来,行道树正在为过冬脱叶,树冠上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虽然已是清冷的深秋,但她仍热出了汗,她的额头上冒着汗滴,先是揉面,裹上糖腌渍的红豆,再将放了面团的蒸笼叠了好几层。干完这一切,她的孩子——崔立英坐在车上,歪着头,又一次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辆小汽车从马路上呼啸而过,接着,越来越多的轿车停在了校门附近。一些来得太早的,背着书包的初中生们已经分为零星几簇,散在紧闭的校门附近。其中的一部分学生会来到她的三轮餐车前,花四分之一个瓦郎买两个豆包,或者多花四分之一个瓦郎再买一个肉馅的豆包。
保安已经拿着校门钥匙进入了保安亭,她把外套轻轻盖在崔立英的背上,等待着校园内的起床号。
17 编辑
“你也玩乐器吗?”“你对音乐感兴趣吗?”“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组个乐队?”在询问了全班同学,得到29个否定的回答后,鸢蝶终于放弃了寻找能与她一起玩乐器的朋友的努力。
垂头丧气的她背着吉他包坐在图书馆前的长椅边,一边吃着手中的三明治一边看着夕阳渐渐沉入城市的灯火之中。
A-2班的丝德兰刚刚吃过了晚饭,路过图书馆时听到了稍显青涩的琴声。丝德兰循着琴声找到了正独自弹着吉他的鸢蝶。虽然错音仍然不少,和弦也十分单调,但这是丝德兰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聆听现场演奏。她屏住呼吸,躲在树后,听着鸢蝶那简单、甚至有些拙劣的琴声。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激动的心情,虽然不知道名字,但她仍然能感受到这是将情感全部解放的一首歌。丝德兰的心颤动不已,但她胆小、不善交际,她想向眼前这位不知名的少女表达她的情感,但她没有那个胆量。
路灯亮起,似乎黑夜很快就要降临。鸢蝶奏完一曲,看着远处仅存的一丝晚霞出神,此时只有温凉的晚风轻轻拂过她耳边的声音,还有夏虫和飞鸟的鸣叫声。正当鸢蝶准备收起吉他离开时,她发现了树后的丝德兰——路灯下的身影被完整地投射在了鸢蝶的眼前。
鸢蝶有点惊讶,但她仍然站起身来,放下吉他,向着眼前这位不知名的少女走去。
“你对音乐感兴趣吗?”
那炽热的梦想,似乎在身体中奏起一声声回响。
“我......喜欢唱歌。”
从坦率的感想中所萌发的感情,最终是否会结出名为“正解”的果实呢?她没有过多思考。为了抓住幸福、为了实现梦想,她就在此刻踏出了第一步。
18 编辑
鸢蝶:这周末的夜晚party有人想参加么?烤红薯管够!
吴逑龙:重振吃饭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文莘:我原本是不想参加的,毕竟你们所谓的“饭”实在是有些过于——夸张,但毕竟笛总和我说要试着接近你们,我就勉为其难的参加好了。
竹间:我无所谓
鸢蝶:大家不太热情啊。可惜笛答应了我要在派对上跳脱衣舞啥的,现在看来我只能孤芳自赏了。
文莘:这下不得不参加了
冉茜:这下不得不参加了
刘蒻鳞:这下不得不参加了
丝德兰:这下不得不参加了
田铁:就连我,也感觉心潮澎湃了。
泽尔:这可比桌子底下的风光更加吸引人了。
何东勋:哇!金色传说!
一寒:这下不得不狠狠的抄笛
奇一:的人体结构图了
艾纳:系统分析,丁真文学库,搜索结果:艺演丁真,鉴定为pornhub
鸢蝶:先说好了,笛说了只准看不准摸
丝德兰:这是什么新品种的玩法么?
修莉:何等的酷刑,艾恩萨看了也潸然落泪
艾纳:系统分析,查找关键词,结果:《男人看了沉默,女人听了落泪,A-3班班长竟如此虐待同学》,ps:小朋友不要看哟。
一寒:无所谓,我会出手。
田菜:你们有人想要萝卜茄子么?我老家寄了一箱
一寒:我操,田菜,你会用手机了?
鱼尾:田菜真是,平时不见,一鸣惊人
冉茜:田菜是这样的么?我记得这孩子不是挺
云寒: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宏帆么?@田间风光
刘蒻鳞:田菜,虽然你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我不该多管,但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应怡:你有没有感受到我们的信任在分崩离析?
田菜:你们在说什么啊,我说真的,我老家寄过来了一箱胡萝卜。
一寒:……
奇一:……
泽尔:乐
冉茜:好尴尬,来点笛的色图
丝德兰:can can di
修莉:《笛X文莘精选》
一寒:卧槽!这他妈不得捅穿了?
冉茜:比例失调,我太难想象了
竹间:电影无法触及的领域,来点二次元@接你妈的画接
泽尔:别看我啊,我只是宅,又不是变态画手,我画的都是正常画
田铁:可不,都是自己
泽尔:其实……也没那么严……
刘蒻鳞:笛班长竟然,连文莘都下的去手!我去找笛!
艾纳:正在拨打110
一寒:这不符合骑士的荣光,必须予以制裁,我换好泳装就陪你去找笛
奇一:换好了,加我一个,必须狠狠的鞭挞
冉茜:这种违反规定的行为我会出手
文莘:那个,我已经16岁了
竹间:??????
泽尔:你不欧兰古谭斯的么?
竹间:我怀疑你在阴阳怪气我们欧兰古谭斯,你睡觉小心点
鸢蝶:好啦好啦,咋们不是在说party的事情么
鸢蝶:我刚刚求乐笛半天,他说他可以妥协一下,能摸
一寒:好耶!
奇一:棒啊!
田铁:男人间的接触总可以让彼此更加信任
鱼尾:鱼尾,可以让笛,摸摸头……
文莘:只能摸手……
云寒:寸止挑战了属于是,我药都准备好了
一寒:切,没意思了,准备霸王硬上弓
奇一:切,没意思了,我决定贴身摔跤
文雄:我的盟友,你竟与我如此生分
刘蒻鳞:嘿嘿嘿,班长,我的班长,能摸班长的手,嘿嘿嘿
冉茜:这位更是外闷里骚的变态
可朵儿:笛,你为何离开了我身边,可是,也好,只要能在台下远远的看着你,也便足够了
一寒:卧槽,谁给这疯娘们拉进来的
奇一:我不造啊!
艾纳:系统分析,丁真文学库,分析结果:译衍丁真,鉴定为纯纯的初生
可朵儿:呵呵,你们不觉得这样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么?一位那怕触手可得,却仍会克制自己,最终爱而不得无限沉沦于悲苦地狱的少女。却也有几分艺术
一寒:老猞猁病毒开始传染了是么!一个个怎么说话七扭八歪的。
一寒:要我说,开他妈的派对还用想笛同不同意?老娘给他门口放俩地雷给他炸晕了,然后直接搬过去不就行了?到时候咋们想干啥就干啥!
奇一:一寒小姐,我劝你再好好想想
刘蒻鳞:一寒,或许有些事情你需要和我当面解释一下
应怡:完了,有人是病娇,但我不说是谁,一寒你耗子喂汁
鸢蝶:反正暂时就这样吧,不过笛说来参加派对必须穿泳装,大家记得这件事。
鸢蝶:哦,对了,笛还嘱托我传话。艾纳,请你穿笛之前给你买的那套三点式@至尊猛男
艾纳:我可以申请正常的泳装么?
吴逑龙:party我可太喜欢了
吴逑龙:还有这种好事?
吴逑龙:啊这
吴逑龙:田菜小姐,你老家有没有邮寄优质的大骨头
吴逑龙:我手机不会卡了吧
吴逑龙:卧槽,文莘小姐16岁了竟然!
吴逑龙:怎么感觉有点卡啊
吴逑龙:我参加,我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