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军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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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喜欢站立在院子里。 这是几何市郊的一处大院,青墙白瓦,大门紧闭,老人抬头望着天空出神。烟锅里腾起火星,缈缈烟雾随风散开,弥漫在院中每一处角落。 外面传来了喧闹声,结伴的年轻人们推门而入,爽朗的笑声荡开烟雾,他们围着老人站定。 老人背对着年轻人们,不为所动,依旧仰着头。他的背挺得笔直,墨绿色的军装陈旧不堪,却如同铁铸般紧贴着身体,不起一丝波纹。他好像并没有察觉到有客人拜访,而此时的客人们也都收敛住笑声安静了下来,就像是真的没人到来。 所有的人都默立在大院里,沉寂得可怕。 “这老头……”有人忽然低声问,“我们今天不会白跑了一趟吧?” “等会儿,”领头的人挽起袖子看了看手表,摇着头淡淡地回答,“再等会儿。” 这一日的天空极高极淡,年轻人们迎着轻风等待,他们感觉到风中有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悲中肃杀的气息。 远方几何市内的大钟忽地开始轰鸣,巨大的声音顺风而来,低沉闷重,有如空旷的沙场上战鼓独响,凄凉孤寂。 这声音穿透血肉,直击在年轻人的内心,每一次响起都像是有铁匠举着重槌在他们胸膛里捶打,一击更比一击沉。年轻人们忽然感到深深的不安,骨骼的战栗让他们惊恐,好似有什么骇人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大钟鸣了八下,年轻人们的心早已高高悬起,空气沉闷,他们却浑身发冷。 老人终于动了。他从无尽的苍穹里收回目光,转身面对客人。年轻人们这才清楚地看见老人胸口佩戴着的金章,那闪亮的黄金章面上印着黑色的五角星,星内是殷红的R,那是冉国的军徽! “冉青人们共和国八二功勋章!”有人惊呼,“冉国最高荣誉!唯有冉国主席才能授予!” 一时间,院中竟全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老人却仿若无闻,举起烟锅大口地吸,这一吸是很久,但年轻人们不敢再说话,静候着他抽烟。老人放下烟锅,吐出大片雾气,大院又一次笼罩在白蒙之下。 “我叫冉帅帅。”他冷冷地低声说,可浑厚的声音穿过层层白雾传到年轻人耳畔时,已如苍苍滚雷裂响,震耳欲聋,逼得年轻人们后退。 老人紧跟着向前踏出一步,刹那间一股强大的气场如同海潮一般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将大院覆盖,散发出刀剑般的锐利,院中的烟雾瞬间消散。年轻人的额头沁出冷汗,老人此刻展露出的威仪令人心惊胆战,他无形的力量在院中肆虐,空气被风刃切割成无数碎片,嘶嘶作响。 年轻人们不住地后退,直到倚上墙壁,汗如雨下,他们脑中如有大钟轰鸣,沛莫能御的压力从每一个角落涌来,像是要把他们挤碎,血腥的气息溢了出来。 老人摇头。“时间不早,我们该出发了。”老人突然说,他随意地挥动手中烟锅,院中的压迫感骤然消失,耳边的杂乱声音也不见了,年轻人们浑身一轻,大口地呼吸喘气,若不是自己已瘫靠着院墙浑身湿透,他们还以为这是幻觉。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可空气中残留的力量痕迹仍旧叫年轻人们不安,他们不停地舔着嘴唇咽口水。 老人环视四周,年轻人们狼狈不堪,他又吸了一口烟,袅袅烟气升腾在空中,怡然幽静。 年轻人们终于平复好了心中的震动,他们互相搀扶着站起,靠在墙壁上紧盯着老人,眼中有着丝丝戒备。 老人没有理会年轻人幽怨的目光,他平视前方,抖抖烟灰,而后又抬起头来仰望天空,毫无感情地淡淡道:“我说,该出发了呢。”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而空旷,令得年轻人们一怔。 “他的疯发完了。”领头的年轻人喘着粗气解释,他撑起身子缓缓地说,“我们可以坐下来听他的故事了。” 这是早晨八点,月复一月,铁血交融的画卷再度于这朦朦胧胧的大院里开启。
后面内容归另一人负责,下周才能拿到他的稿,彼时再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