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志内战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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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意志内战(Eckes Civil War,1950.9-1999.4),又称“半世纪战争”,是徐意志联邦发生于魏启历1950年4月的剧烈动荡,以9月1日临时联邦政府成立、两方正式开始对抗开始,魏启历1950年代到90年代的一系列徐意志境内福兰德军政府[1]与临时联邦政府[2]间的战争和大小冲突的总称。魏启历1999年,随着临时联邦政府的胜利,这场进行了长达接近半个世纪的战争终于在二十一世纪前正式落下了帷幕,徐意志内战的结束标志着“前废土时代”的正式结束。
徐意志内战起因于第三次魏启大战后的1946年,徐意志联邦领导人卡岚瑟·古苏·徐·次因战争后遗症而自杀。卡岚瑟自杀后的联邦领导人无以为继,副总统瑟莱顿紧急继任总统并在随后的选举中以微弱优势胜出。魏启历1950年4月,参议院议长兼国防部长福兰德·叶纠集其下属军官一同发动“发热政变”,用武力占领了国会和首都各要地,宣告成立了军政一体的“大徐意志国”,随后在“选举”中被选为“总统”[3]
魏启历1950年5月,原联邦的欧开共和国、英欧凯米共和国以及白欧共和国宣布加入帝国,而剩余三个共和国以及芙洛若尼州仍激烈抵抗。6月初,阿纳凯米共和国、伊蕾珂共和国、斐开共和国以及芙洛若尼州宣布组成临时联邦政府,在前第三次魏启大战将军博立尔·古苏·徐·次的领导下正式与福兰德军政府展开斗争。
在长达接近半个世纪的对抗与斗争中,双方在大部分时间内保持着低烈度的热战与焦灼的对抗,也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许多民间的经济交流通道与开放渠道,并保护着关乎基础民生的基建运作。但大规模冲突仍然时不时发生,帝国军和联邦军有时会发动大规模军事行动,攻击对方的城市等交通要地。战争中也出现过闪烁着人性光辉的瞬间,比如魏启历1975年8月的观星季休战。长时间的内战重创了徐意志的经济,这让徐意志境内治安混乱,民生困顿,政府治理能力大幅度下跌,直到战争结束才开始恢复。
魏启历1999年4月26日,内战以福兰德军政府的垮台以及徐意志联邦共和国的成立告终。
主要领导人与将领
临时联邦政府

姓名 | 生卒年 | 政治职务 | 主要军事职务 | 军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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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立尔·古苏·徐·次 | 1899-1984 | 临时总统 | 第一军区总指挥 | 上将 |
安娜·贝宁可 | 1927-2003 | 临时总统 | - | - |
威廉·洛斯德 | 1926-1998 | 临时总统 | 新联邦第2军副总参谋长 | 准将-上将 |
考恩斯·赫劳 | 1914-2000 | 分析化学自治共和国行政长官,临时总统 | - | - |
科特瓦尔·徐·次 | 1924-2014 | 临时总统 | - | - |
克拉松·洛名·徐·次 | 1905-2001 | 临时联邦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 | 第四军区总参谋长,新联邦第5军总司令 | 上将 |
法蒂阿尔·赫伯茨 | 1906-1987 | 临时联邦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 | 第三军区总参谋长,新联邦第1军总司令 | 上将 |
伯瓦特·文斯卡 | 1951-2032 | 临时国防副部长 | 新联邦第2军第1装甲师师长 | 少尉-少将 |
艾伦·施多宁 | 1922-2005 | 徐意志革命共产党副总书记 | 新联邦第10军(赤旗军)总参谋长 | 准将-上将 |
里昂·德尼斯 | 1908-1982 | - | 新联邦第9军总参谋长 | 上校-上将 |
塔兰特·格拉西亚 | 1895-1977 | - | 联邦第一舰队司令 | 上将 |
查尔德林·格林 | 1940-2025 | 临时联邦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临时国防部长 | 新联邦第1军总司令 | 少尉-上将 |
施华洛·格林 | 1930-2011 | 临时国务卿 | - | - |
福兰德政府

姓名 | 生卒年 | 政治职务 | 主要军事职务 | 军衔 |
---|---|---|---|---|
福兰德·叶 | 1908-? | “总统” | 国务军事委员长 | 少将-“元帅” |
科尔道夫·古佩 | 1919-2002 | - | 陆军第1军总司令 | 少将-上将 |
斯德尔·珀斯 | 1908-1992 | - | 新首都卫戍队队长,陆军第3军总司令 | 中将-上将 |
沙哈尔·铁林 | 1909-1987 | - | 陆军第12军总司令 | 中将-上将 |
格尔贝莱·福特 | 1944-2013 | - | 新首都卫戍队队长,陆军第21军总司令 | 少尉-上将 |
卡尔萨拉·金斯 | 1950-2021 | - | 陆军第60军总司令 | 少尉-上将 |
萨拉齐·华法林 | 1940-2013 | - | 陆军第4军总司令 | 少尉-上将 |
时间线
发热政变
魏启历1946年4月26日,联邦总统卡瑟岚自杀身亡,副总统瑟莱顿·福特紧急接替总统一职。但因为瑟莱顿无法有效统筹战后国家的重建工作而被反对党指责工作不力,其中包括福兰德所在的徐意志自由党。
魏启历1947年总统选举,瑟莱顿以微弱优势正式当选新一任总统。为拉拢以福兰德为代表的军方势力和自由党人,瑟莱顿邀请福兰德进入内阁并任命他担任国防部长一职,由此福兰德成为最年轻的国防部长。
随着获得国防部长这一核心职位,福兰德的权力野心亦随之膨胀,同其领导的军中秘密组织成员密谋兵变,企图除掉包括总统瑟莱顿、国务卿以及参众两院议长等政府高官并建立一个以军队执政的军政府。
政变于魏启历1950年4月2日18时30分爆发。在未经联邦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萨斯·维德上将批准的情况下,福兰德以执政不力、懦弱无能、涉嫌贪污受贿以及其他理由为由强行闯入总统家中并逮捕总统瑟莱顿。空军运输部队第1、3、5旅、联邦第1集团军第9步兵师、第2装甲旅、第30步兵师等部队在福兰德等政变领导者的指示下占领或进驻国防部、陆军本部、特战司令部、国会参众两院、联邦最高法院、徐意志联邦大学运动场等地。
首都警备司令官虽力图镇压政变,但麾下大部分兵力(第30、33警备团和宪兵团)都参与政变,导致无兵可调,最后他与特战司令官也被逮捕,此外有三人在政变过程中死亡。
魏启历1950年4月3日凌晨5时10分,福兰德在广播中宣布政变成功。
首次冲突
“他妈的,国家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法蒂阿尔·赫伯茨

联邦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萨斯·维德上将在被逮捕前通过秘密电报要求法蒂阿尔·赫伯茨和克拉松·洛名·徐·次组织军队阻止政变。从陆军本部秘密电报得知政变消息的第三军区(东北军区)参谋总长法蒂阿尔上将在震惊之余,命令全自治共和国所有地区进入严格的戒严状态。法蒂阿尔联系上了分析化学自治共和国行政长官考恩斯·赫劳,考恩斯迅速集结了自治共和国政府内阁会议并希望联系其他军区的指挥官但军用主干电话线已经被福兰德集团切断。
因为通往斐开共和国第四军区(北部军区)的电话线被切断,因此第四军区参谋总长克拉松上将并没有接到法蒂阿尔的电话,但萨斯的电报让克拉松迅速组织了陆军第5军共5个步兵师在自治共和国边境线整装待命。
魏启历1950年7月12日至13日,福兰德军部科尔道夫·古佩少将指挥的陆军第1军第9、第18、第20步兵师分批向东北方向和北方向开进阿纳凯米共和国和斐开共和国领土。13日晚22:30,在爱克莱尔大泊湖畔与克拉松的陆军第5军相遇,两军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制,但在一声不明的枪响(有认为是走火)后,精神紧绷的两军开始激烈交火。最终以克拉松逼退第1军的进攻告终,克拉松部共伤亡300余人,科尔道夫·古佩损失不到500人。
临时联邦政府
魏启历1950年4月3日清晨7时,得知政变消息的第一军区(首都军区)总指挥博立尔·古苏·徐·次上将在陆军本部被叛变的下属胁迫要求加入福兰德军政府,博立尔以上厕所的借口砸开厕所玻璃跳窗逃跑。因福兰德政府刚政变成功,根基未稳,因此博立尔在忠心的随行秘书开车接应下逃出生天。博立尔得知整个首都的部队全部参与了军事政变,除此之外有机化学共和国、无机化学共和国以及白欧共和国也因该地军官叛乱而被占领。因此博立尔选择转进伊休山脉,并在易守难攻的斐开重新组织部队。
威廉·徐·洛斯德准将是克拉松上将的秘书,也是负责对外联络的高级官员。他在博立尔逃离凯米斯崔后便设法与其取得了联系,并在路途中给予了博立尔一行人接应,使他们能够安全抵达斐开。魏启历1950年4月7日,历经九死一生的博立尔和他的随行秘书终于抵达了斐开,他被仍然忠于联邦政府的人民当做救世主看待。博立尔一到达斐开,便立即联系了仍然在抵抗福兰德军部的军官,很快便与威廉、法蒂阿尔和克拉松取得了联系。
魏启历1950年9月1日,博立尔在斐开重新组建的临时联邦议会当选临时联邦政府临时总统。
博立尔在国际上广泛寻求援助,但只有胡意志帝国愿意提供极为有限的武器援助,还是已经过时的三战武器装备。然而此时帝国军正在步步紧逼,临时联邦政府的处境岌岌可危。
西部会战
在四个不服从弗兰德的联邦主体中,伊蕾珂共和国是唯一一个被敌人完全包围的省份。因此在帝国军魏启历1950年10月的秋季进攻中,首府伊蕾珂因为孤立无援,在坚持1个月后最终投降,被迫并入帝国。
第一次阿纳凯米战役
魏启历1958年8月初,帝国军拦截准备支援阿纳凯米的联邦军,发生大规模交火。帝国军动用了超过80辆坦克,200架次飞机轰炸,以及20万人规模进行进攻;而此时联邦军包括城内守军才只有不到12万人,只有不到30辆坦克以及少量破旧装甲车,城外机场已经沦陷,没有任何可用的空中力量与之对抗。
最终第一次阿纳凯米会战以联邦军的惨败而告终。月末,帝国军攻入分析化学城内,阿纳凯米共和国全境陷落。城将破之时,3000名将士自愿成为敢死队拖住敌军,为大部队的成功撤离做掩护。8月30日破晓时,奉命守城的威廉·徐·洛斯德少将率领剩余不到4万守军从北端突围,在损伤惨重的情况下,大约只有3万名将士成功撤回北部的斐开。
这场战役沉重打击了联邦军的士气,使临时联邦政府控制的领土几乎失去了一半,迫使义军同盟几乎只能龟缩在北部的山区地带,整个临时联邦政府都弥漫着不安和颓败的气氛。
芙洛若尼战役
“开炮!”——塔兰特·格拉西亚
内战开始后,联邦舰队仍然牢牢地掌控在临时联邦政府手中。塔兰特·格拉西亚海军上将是指挥过第三次魏启大战中数次大型海战的优秀指挥官,他控制着重要的港口城市芙洛若尼(芴莣港)以及驻扎的联邦舰队。
魏启历1958年9月,获得了阿纳凯米战役胜利的第12军在沙哈尔·铁林中将的带领下,从阿纳凯米出发,向芙洛若尼进发。9月20日,第12军与守卫芙洛伦的新联邦第9军第2步兵师爆发了战斗。联邦军在战斗中处于不利地位,最终于21日被迫撤往芙洛若尼。
负责防卫芙洛若尼的是里昂·德尼斯少将指挥的新联邦第9军,以及塔兰特·格拉西亚上将指挥的联邦第一舰队。其中第9军是才组建不久的新兵队伍,战斗力不强,加上阿纳凯米战役的失利,将士们的士气十分低落,因此芙洛若尼此时的情况危如累卵。但里昂将军是一位善于鼓舞人心的将领,他决定让部队加固防御工事;塔兰特也决定让外出任务的舰队以及驻守安提克第二舰队的部分军舰回防芙洛若尼。
10月3日清晨,芙洛若尼战役正式打响,铁林将军亲自带领最精锐的第18近卫装甲师向芙洛若尼发动进攻。在两天的激烈缠斗中,双方互有胜负,战线仍然没有什么进展。但在5日傍晚,塔兰特将军命令执勤回港的数十艘巡洋舰和驱逐舰炮击敌军阵地。在连夜的猛烈轰炸中,第18近卫装甲师的机械部队损失惨重,不得不从前线撤退回战舰的炮击范围外。随后的一个月时间内,铁林试图发动了五十余次攻击,但均在舰炮的攻击下以失败告终。随着10月30日,伊休号战列舰回到芙洛若尼港,帝国军的进攻计划彻底受挫。
11月1日,芙洛若尼战役以铁林的撤军告终。
赤旗运动
“国之将亡,吾誓之以死殉国!”——艾伦·施多宁

徐意志革命共产党党员曾被福兰德政府大肆逮捕迫害,不少党员以“阴谋颠覆国家政权罪”被处决,革命共产党对福兰德反动政府有血海深仇。因此在内战开始后,革命共产党选择与临时联邦政府摒弃前嫌,动员广大敌后根据地民众组成众多的“公民赤卫军”进行游击作战。
第一次阿纳凯米战役的失败使临时联邦政府的处境急转直下,而公民赤卫队对福兰德政府军的拖延战术和阻滞作用对50年代末至60年代初临时联邦政府的保存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内战后期,公民赤卫军一度发展到超过20万人,在各个战线对福兰德政府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其中艾伦·施多宁将军亲自指挥的新联邦第10军,即“赤旗军”,是联邦最精锐的部队之一。赤旗军以其高昂的战斗意志和优秀的军纪被人们所称道,也常常因为出现在最危急的战场中而被称之为“救火队员”。
2·2民主运动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我到死都是一个军人,我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国家!”——萨斯·维德
“看我派坦克来,把你们一个个全部送上天!”——斯德尔·珀斯
魏启历1960年1月21日,福兰德政府正式审判了被软禁的前总统瑟莱顿·福特、前联邦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萨斯·维德、前国务卿、前众议院议长、前参议院议长以及数位前政府高官,在没有陪审团出席的情况下判决以上数十人犯叛国罪并判处无期徒刑至死刑不等。1月23日,瑟莱顿、萨斯等人被秘密处决。此事一出,全国乃至全大陆一片哗然。
1月24日,140名民主运动人士因要求民主而被逮捕及拷问。1月27日,临时联邦政府支持下的数十位民主人士联合发表了《促进民主化国民宣言》,要求福兰德下台。1月28日至2月1日,先是首都凯米斯崔,后扩散到全国各地,全国爆发了工人及学生示威浪潮,要求民主。1月28日,福兰德军政府公布了戒严令,宣布在首都和首府范围内禁止一切政治活动,禁止集会游行。但民众示威浪潮随之更扩大,要求撤销戒严令和福兰德下台。1月31日,约10万名大学生在凯米斯崔中心集会,向军政府示威。
魏启历1960年2月1日,游行示威运动抵达最高潮阶段。这是一次由市民自发的要求民主运动,当时掌权的福兰德政府下令武力镇压这次运动,造成大量平民和学生死亡和受伤。同日,福兰德政府军部发布紧急戒严令,进一步扩大戒严范围至全国,禁止一切政治活动,关闭大学校园,禁止召开帝国议会,禁止批评国家元首,还拘捕了民主运动领袖和学生。同时组建戒严军分六路包围了首都凯米斯崔,甚至动用飞机空运军队。

魏启历1960年2月2日当天上午10点,在民主运动大本营徐意志联邦大学,戒严军与学生发生了第一次冲突,军队打死学生数人、逮捕多人。激动的联邦大学学生和市民奋起抗争,聚集于帝国议会大厦前广场,拉开了“2·2民主运动”序幕。一句“到大厦去”成了当年最激荡凯米斯崔市民的口号。学生与市民以议会大厦为中心,到凯米斯崔火车站、高速巴士总站等地阻拦戒严军进城。军队向人群开火。2月2日晚,20万人在议会大厦集会、示威。市民组织了200多辆出租车、公共巴士突破戒严军封锁线到议会大厦助威。戒严军切断了凯米斯崔与外界的联系,担心失控,3日凌晨向示威人群开火,造成54人死亡。3日,多达30万的老百姓来到议会大厦,广场及周围的街区都挤得水泄不通。愤怒的市民成立了“民众抗争本部”,进行长达一周的有组织有系统的对抗活动:组织市民军,与戒严军武装对抗。他们从警察局和军队那里抢夺了部分武器,与军队开展了街垒战,占领了议会大厦。市民军迫使戒严军一度撤回到郊外。整个抗争期间,还训练市民使用枪械。由于有武装冲突,所以后来也有历史学家称作“2·2暴动”或“2·2起义”。
他们还成立市民收拾对策委员会。与政府当局谈判:让死难者家属认领抗争者尸体、戒严军释放被捕的民众并撤出议会大厦及市中心、市民军交出武器;组织救援、发动募捐、提供后勤保障;为抗争人士提供食物及日常补给等等。医生、护士全力抢救受伤者,连娼妓都为伤者献血。
2月4、5、6日连续三天晚上数万市民在议会大厦前广场召开“守护民主市民大会”,决心与福兰德军政府对抗到最后一刻。
市民们还突破军政府新闻封锁,向全国说明凯米斯崔发生的真相。政府控制的各媒体不仅不客观报道事件的进展,还歪曲事实。市民纵火焚烧几家电台和报社,并自己编发了《民主市民会报》,向全国发布凯米斯崔的抗争消息,如实地揭露戒严军的暴行。
但是最终在戒严军的血型镇压下,2月10日,无数凯米斯崔市民在斗争中牺牲了,2·2民主运动失败了。
从表面上来看,2·2民主运动也由此告一段落。但是在徐意志内战结束以后,2·2民主运动已经被证明是历史的胜利,而不是失败。当时在凯米斯崔牺牲的无数无辜生命也是历史的英雄,2·2民主化抗争虽然失败了,但是其失败的经验却使得60年代直至90年代抵抗独裁政权的民主意识大大增强,民主化运动势头也因此高涨。2·2民主运动也被此时鞭长莫及的临时联邦政府认定为民众抗争的整个过程,充满着曲折和艰辛。除此之外,2·2民主运动还加速了夜迁运动的到来。遭镇压后,包括徐意志联邦重工在内的大小企业相继宣布成立武装工会,正式发起大罢工和武装暴动。
夜迁运动
魏启历1960年2月10日,福兰德政府宣布全国进入进一步的特级戒严状态,出动军队镇压暴动的企业,与武装工会在街道上展开猛烈交火。随着政府军支援的不断增加,武装工会逐渐落入下风。
2月11日凌晨,形势急转直下。三百家位于凯米斯崔北城的企业趁着夜色,在武装工会的掩护下,组织车队带着大部分生产资料和技术人员分批从北城工业区撤出,向着北方临时联邦政府的方向前进。途中遭遇政府军的围追堵截,企业车队损失惨重。2月12日,得知消息的克拉松从前线调出来两个营前来接应车队,他们最终在2月15日成功抵达斐开。
夜迁运动沉重打击了福兰德政府的工业实力。因为北城工业区是联邦最为重要的工业中心,虽然没能将绝大部分工业设备带走,但武装工会在临走前炸毁了几乎所有没能带走的设备。失去了这些重要工业企业的福兰德政府,在数年之内也难以恢复到从前的工业水平。而临时联邦政府则获得了这些工业设备,更重要的是这些宝贵的熟练技术人员,使临时联邦政府和福兰德政府的实力开始实现两级反转。
海洛尔行动
魏启历1960年2月,联邦参谋长联席会议确定应以尽快的速度收复阿纳凯米共和国,否则帝国军若以阿纳凯米为基地,两面夹击同时攻击联邦军阵地,临时联邦政府将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因此,联席会议最终决定执行名为“海洛尔行动”的军事行动,由艾伦·施多宁少将指挥的新联邦第10军将以芙洛若尼为基地,在阿纳凯米共和国境内四处出击,以扰乱敌军后方为目标,为大部队的恢复、集结和最终进攻作准备。
魏启历1960年至1968年间,新联邦第10军共行动超过300次,歼灭了超过30万名敌军,俘虏超过10万余名,缴获大量武器弹药,并在1967年5月的一次行动中正式收复了海洛尔城。
第二次阿纳凯米战役
魏启历1968年6月4日,第二次阿纳凯米战役打响。
7月15日,阿纳凯米宣布正式解放。至7月底,阿纳凯米共和国境内绝大多数帝国军队被歼灭或被俘虏。
尔琴河会战
在魏启历1970年3月的一次联邦参谋长联席会议中,以法蒂阿尔·赫伯茨为首的高级将领正式向临时联邦政府提出了反攻的计划。他们认为联邦已经在数十年的时间内从重创中恢复了过来,已经具备有能与福兰德军政府一决高下的实力。
魏启历1970年4月12日,尔琴河战役正式打响。
6月10日,尔琴河战役基本结束,以联邦军突入欧开共和国境内300余公里并收复沿途大量国土告终。
欧开战役

尔琴河会战的巨大胜利使联邦军欢欣鼓舞,在安娜·贝宁可的授意下,以法蒂阿尔、克拉松和里昂为核心的三人小组决定乘胜追击,拟定了反攻东南方重镇欧开的计划,决定动用超过25万人的兵力、1500辆坦克和各式装甲车,从已收复并紧急维护好的尔琴和洛松空军基地出动超过1万架次的空军支援来夺回东南方最重要的城市欧开。
魏启历1970年7月18日,联邦军调集新联邦第1、5、8军共3个集团军约25万人行进至欧开城外50公里处,与帝国约2个集团军的守备部队在开阔的平原地带展开了激烈战斗。
7月20日,联邦军队在帝国第3方面军右翼和中央突破防御。骑兵集群(共3个骑兵师)在帝国第21集团军地带内对帝国军队后方进行了奇袭。7月20至21日,联邦军队第1集团军和坦克第1集群将正面转而向南,对帝国第21集团军转入完全进攻。帝国第21集团军遭受巨大损失,被迫向东南和南方向退却。至7月26日前,联邦军队第1集团军和坦克第1集群推进了45公里,进抵欧开城外一线,并深深楔入帝国第3集团军和第21集团军之间,对帝国军的翼侧和后方都造成了威胁,帝国军被俘约3万人,144辆坦克和700门火炮。
8月3日帝国军被迫放弃城外作战,采取守城战术并请求支援。联邦第5集团军和第8集团军完全歼灭了城外的残存敌军并正式开始发起进攻。8月3日至25日,联邦军发动了十次大规模进攻,以粉碎帝国剩余的守备部队。因为欧开的帝国军防御工事坚固,进攻虽未得到发展,但守备部队在联邦军的数次进攻中遭受重创。
8月25日,由威廉·洛斯德率领的新联邦第2军两个重炮兵旅抵达前线,联邦军在重型火力的支援下展开了规模最大的猛烈冲击,在彻底击毁北部和东部的多处防御工事后冲入城区。帝国军稍作抵抗,但并没有坚持巷战而是决定向西南撤退至凯米斯崔。
8月26日,欧开正式宣布解放。
观星季休战
“人人各有正义,我的正义是别人的恶也说不定;即使是恶,也是有他之所以为恶的理由的。而我的正义,也有伤害别人的时候也说不定。”——萨拉齐·华法林
魏启历1975年8月3日,位于凯米斯崔州和欧开共和国接壤处的星耀平原外围前线的帝国军将领萨拉齐·华法林少将提出一个建议:为前线作战官兵提供一个临时间隙,以庆祝徐意志族的传统节日观星季。这个建议很快得到联邦军方面的积极响应,双方官兵家属和朋友也在为他们能过一个充满爱意和欢乐的观星季而努力。家属和朋友们准备了信件、照片和包裹,包裹里面塞满了温暖的衣物、食物、香烟、药品。为了增加前线观星季的气氛,他们甚至还搭建了简易的天文台。
在欢庆观星季时,帝国军比联邦军表现出了更大的积极性,他们作了充分的准备。8月4日一个繁星漫天的夜晚,帝国军官兵把他们用蜡烛精心装饰的节日装饰拿出来,放在战壕的矮墙上。数百点烛光映红了堑壕,照在官兵们兴奋的脸上。联邦军官兵也看到了这些光亮,但是他们搞不清帝国军究竟在做什么。联邦军前线的监视哨向他的上级报告了这一异常情况,得到的命令是:“可能是骗局,不要开火,要密切监视他们。”随后,联邦军官兵听到了帝国军的官兵们庆祝观星季的声音。参战的陆军中尉伯瓦特·文斯卡回忆说:“观星之夜,对面堑壕的歌声和欢笑声飘向我们,我猛然听到一个帝国军士兵在大声喊叫:‘联邦军的兄弟们观星季快乐!’这时,我们才意识到帝国军的官兵们正在尽情地欢度观星之夜,情绪立即受到感染。一个联邦军士兵高喊:‘你也是!’随后,双方一起唱起了‘龙之夜’[4]。”
另一个联邦军士兵回忆道:“当我们唱完歌时,他们所有的人都鼓起掌来。这的确是一件非同凡响的事:在战争中,两个敌对阵营的士兵,唱着同样一首和平颂歌。”发生在观星之夜的动人故事,在观星季这七天时间内仍然继续着。帝国军士兵在堑壕中对着他的敌人高声喊道:“托米,你过来看看我们!”而这位名叫托米的联邦军士兵则回答:“不,你到这里来吧!”
在很多地方,双方主动派出代表在彼此阵地之间的“无人地带”进行谈判,达成这样的协议:如果你们不开火,我们也不开火。人们纷纷爬出堑壕,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互相握手,彼此交谈,祝贺观星季快乐,好像是多年的老相识。他们说笑着,交换香烟和纪念品,观看亲人和朋友的照片。许多士兵见到了渴望见到的敌人。休战期间,联邦和帝国双方还共同为阵亡者举行了安葬仪式。他们把双方阵亡者的遗体抬到“无人地带”,整齐地摆放在一起,然后举行一个简短的仪式,寄托他们对死者的哀思。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休战期间,联邦和帝国双方官兵在“无人地带”进行了多场足球赛。其中一场球赛是由一个联邦军士兵制作了一个简易的足球,在人数和时间均无限制的情况下开始了比赛。双方队员兴致盎然地奔跑在宽阔的“赛场”上,直到这个球被铁丝网扎破而泄气为止。此次比赛联邦军以3比2获胜。
这次观星季休战共持续了7天时间,自8月4日至8月11日为止。但此后数月也没有出现大规模战斗。
英欧凯米战役
魏启历1985年8月,僵持不下的战况开始扭转,克拉松上将指挥的联邦军从北部再次调集4个集团军约35万人、1200辆坦克以及超过600架的各式战机再次兵临帝国的重镇英欧凯米城下。
10月中旬,守城的帝国军不得不撤往凯米斯崔和白欧。
白欧战役
魏启历1991年6月,胡意志帝国正式承认了临时联邦政府所代表的“徐意志联邦共和国”,决定给予联邦军一定的军事援助。在胡意志帝国2000名志愿军和新式武器的帮助下,联邦军于1992年2月打响了白欧战役,11月,联邦军正式占领白欧。
这样,帝国军队已经被联邦军从各个方向所围困。帝国早已大势已去,等待的只有灭亡。
星耀平原会战
“枪永远是拿来杀人的,战场永远是制造悲剧的地方,希望你们能牢记这一点。”——查尔德林·格林
魏启历1996年3月初春的一个早晨,联邦军调集超过150万人,6000辆坦克以及2000辆各式装甲车,超过3000架各式战机,与帝国军110万人,5500辆坦克及各式装甲车,2000架战机,在凯米斯崔城外20公里处的星耀平原展开了极为血腥的大规模决战。
除此之外,国际援军也支援了超过1000人参与这场战役,其中绝大部分是国际纵队空军。
星耀平原会战被认为是内战中规模最大,最为血腥的战役。联邦军以优势兵力发动猛攻,帝国军则如笼中困兽一般拼死一搏,双方于3月12日至4月23日进行了连续一个月的残酷厮杀。
这场战争以联邦军损失68万人 ,帝国军损失89万人,其中被俘20余万人告终。联邦军损失了3000辆坦克以及各式装甲车,帝国军则损失了超过4000辆坦克及各式装甲车,双方都损失了超过1500架战机。除此之外,这场战争还导致了超过3000名平民伤亡,被认为是最为血腥的战役。
最终,联邦军以优势兵力彻底歼灭了帝国军的主力部队,帝国军完全丧失了战场上的任何主动权,并完全转为被动防御。联邦军从这里开始了收复南部国土的大规模进攻。星耀平原会战被视为内战最后一个关键转折点。
凯米斯崔围城战
“我已经累了,停下来吧!”——格尔贝莱·福特
随着星耀平原会战的结束和联邦军的屡战屡胜,福兰德军政府已经是强弩之末。查尔德林·格林上将和克拉松·洛名·徐·次上将领导的总参谋部就在考虑在何时、何地与帝国军展开最终的决战。当时联邦全境已经接近完全解放,已经没有小仗可打,只能选择最后、最艰难也是仅剩的目标——首都凯米斯崔。偏偏帝国军又采取保存实力,坚守不出的策略,在运动战中歼敌的机会很难找到。这就需要联邦军主动出击,打大城市攻坚战役。参谋部联席会议经过反复研究,于魏启历1997年1月18日联名致电临时联邦政府,正式提出了进攻凯米斯崔的战略部署。
新首都联防参谋长格尔贝莱·福特上将到凯米斯崔上任后,一天也没闲着。他很清楚自己的不利处境。面临困守孤城的现实,他必须有所作为,认真搞好防御,总比坐以待毙强得多。
魏启历1997年2月初,贝尔格莱从情报获悉,凯米斯崔四周联邦军活动频繁,并有主力部队源源开来,兵力估计在三、四个集团军以上。他判断联邦军即将进攻凯米斯崔,眼下当务之急是保证飞机场的安全,并尽可能多抢些粮食运回城内。经与部下策划,贝尔格莱决定派兵出城。
然而城外等待多时的新联邦第6集团军经过半小时激战,干脆利索地全歼帝国军暂56师师部、一个团部及守卫的敌军300余人,占领了北城机场。防守北城的萨拉齐·华法林上将听说北城机场失守,极为震惊,下令新38师、暂61师反击,想乘联邦军立足未稳,夺回机场。
然而帝国军遭受到联邦军沉重打击,暂56师约两个团被歼,一个副师长和两个团长被俘。暂61师也损失了两个营,只有新38师基本保全。粮食没抢着,反而把机场丢了。从此,凯米斯崔与南面帝国控制区的空中交通也彻底断绝,只能靠空投接济。
施华洛·格林听取了第6集团军关于凯米斯崔北城外围战斗的汇报,浓眉紧锁。看来凯米斯崔的帝国军队并非不堪一击,还有相当的战斗力。如果硬攻凯米斯崔,目前没有绝对把握。他与临时联邦政府领导人考恩斯·赫劳多次商量研究,于2月12日给参谋部联席会议和临时总统写了一个报告。阐述他们对凯米斯崔作战的意见。
威廉·洛斯德看了报告,也认为凯米斯崔不是绝对打不得。如果有充足的弹药,以坑道作业的战术,可以进行攻坚。如果条件不充分,则可考虑长围久困。除此之外,为了避免主动攻城对这座城市的破坏,艾伦·施多宁上将也建议以围城战为主。
魏启历1998年3月10日,围困凯米斯崔的方针既已决定,联邦军的最后一个战役,在徐意志最古老的城市凯米斯崔打响,威廉·洛斯德向凯米斯崔围城部队下达了严密封锁凯米斯崔的命令。独立师以营为单位,堵塞凯米斯崔近郊一切道路,构筑工事。主力部队控制北城机场,并以远射炮火力控制内城机场及帝国元首府两大机场。一纵、六纵分别划定防区,严禁粮食进城和百姓出城。命令强调:“要使凯米斯崔成为死城!”为了实施对凯米斯崔的封锁围困,临时联邦政府决定派克拉松和查尔德林两位德高望重的将领前去领导前线,在3月12日组成了徐意志联邦护国队第一前线围城指挥所。克拉松任总指挥,查尔德林为总参谋长。3月15日,克拉松、查尔德林在白欧召开师以上联席会议,传达临时联邦政府的指示,重新部署围城工作:决定一纵和六纵撤下来休整,以十二纵的34、35师、六纵18师以及6、7、8、9、10五个独立师和一个炮团为围城部队,接管防区。3月22日,围城部队开始进入指定位置,开始了对凯米斯崔的全面封锁。
凯米斯崔是徐意志乃至北大陆最繁华和最庞大的城市之一,第三次魏启大战前有居民350多万人。第三次魏启大战结束后尚有300多万人。魏启历1950年4月福兰德·叶发动发热政变后,凯米斯崔形势开始动荡不安,人口不断外流。而亲军政府人士、失败主义者、投降主义者和投机分子等则逃出临时联邦政府控制区,流入凯米斯崔。随着联邦军赢得了星耀平原会战,凯米斯崔城内更是一片恐慌,又掀起了逃亡的高潮。有钱的富人和帝国军政府家属乘飞机从天上跑,普通老百姓从地上跑,到联邦军围城前的魏启历1998年初,凯米斯崔还有约200万人,其中40万人是帝国军队和家属、留守人员。
联邦军刚开始封锁,城内立即有了反应。凯米斯崔守军不甘心坐以待毙,不断组织小部队出城抢粮和骚扰联邦军阵地。3月26日,帝国军一个营分三路向联邦军18师南城外阵地发起进攻,被联邦军坚决打了回去。27日夜间,一股敌军在南城以东进犯独立8师阵地,又被打了回去。4月7日,凯米斯崔守军集结约四个团兵力,在炮火掩护下分三个方向出击,激战到下午,被联邦军独立6、9、10、11师合力堵了回去。
凯米斯崔被困之初,格尔贝莱是有所准备的。从1月上任以来,在联邦军尚未合围之前,他就已经储备了不少粮食。1月上旬到2月上旬这段时间,他动用了大量南方元[5],让新7军、60军和保安旅自行采购粮食。新7军原驻凯米斯崔,颇有些老底子。60军新来乍到,现买现吃。格尔贝莱命令凯米斯崔市长帮助筹措军粮,市长则令帝国粮政省和凯米斯崔市田粮管理处代购,在两个月内购屯军粮约300万斤。凯米斯崔政府有8000职员和警察,也要考虑他们的生活,市长便把福兰德军政府寄存的100万斤大豆买下,作为市府的粮食储备。
4月份格尔贝莱委托市长麦尔德在全市居民中进行了一次户口清查和余粮登记,摸一下全市存粮的情况。按当时统计的市内现住人口和存粮数,只能维持到7月,8月以后就没有粮食吃了。
元首福兰德发指令给格尔贝莱,让他把凯米斯崔市内老百姓的粮食物资完全收归公有,不许私人买卖。然后由政府计口授粮,按人分配。福兰德军政府“杀民养军”的意图,表达得很明确了。
格尔贝莱把市长麦尔德找来商议,市长麦尔德当即表示不能这样办。格尔贝莱沉思良久,表示这个命令可以不下,但要有个粮食管理办法。他们几个人商量,拟定了一个“战时凯米斯崔粮食管制暂行办法”。规定老百姓存粮的限量,以够吃到9月底为止,多余的粮食必须卖给政府一半作军粮,另外的可以在市场上买卖。买卖粮食必须按政府定价,不许哄抬粮价。违者严惩,直至处以极刑。
粮食管制法令一出,不仅没有控制住局面,反而人心骚动,粮价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上升。
粮价控制不住,开始市长麦尔德还派人到市场上去抓,想杀一儆百,止住投机风和黑市交易。有一次警察抓住一个粮行故意抬价抢购的三个商人,一查他们是代保安司令部买军粮的。
粮食恐慌到7月份就很严重了。新7军有存粮,起初每天还能维持一顿米饭,后来也越来越困难。除了军官能吃饱,士兵就不行了。60军没有存粮,开始就是吃黄豆,后来是豆饼加米汤,粮食全部吃光后,则是吃酒糟和豆饼糊糊。帝国南部支援方面来空投粮食的飞机,每天只有几架,投下的粮食也就4000多斤。飞行员怕联邦军的炮火,在三四千米的高度胡乱投下就走,结果一半都投到联邦军阵地上。
投下的粮食本该由保安司令部统一分配,其实都被存到新7军的仓库里。他们监守自盗,60军非常不服。于是60军就在市内大抢老百姓的粮食,暂52师的官兵看谁家冒烟,就去抢粮,搞得老百姓不敢举炊,怨气冲天。
市长麦尔德在报纸上揭露此事,宣传“饿死不抢粮,冻死不拆房”。卡尔萨拉·金斯大怒,跑到格尔贝莱面前抗议。格尔贝莱没有办法,只好两边劝解,不了了之。60军被逼无奈,只好抢到一点吃一点,每天飞机来空投之前,各部队就把大锅烧上水,只要粮食投到他们的防区,立刻就下锅。等收集粮食的军官赶来,生米早已做成熟饭进肚了。士兵们说:“要我们卖命打仗,让我们吃顿饱饭再去死,不算过高要求吧?”法不制众,格尔贝莱也毫无办法。
全城军民不仅没有粮吃,做饭取暖用的柴禾燃料也极度匮乏。当初福兰德军政府军队从郊外撤向城里时,把沿途老百姓房顶上的草都抢光了,拉回城里。但这也顶不了几天用的。没有柴烧,60军到兵团部去要,答复是“自行解决”。新7军有库存燃料,决不肯拿来支援60军。于是60军的士兵就去拆房子。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福兰德军政府当局采取最毒辣的手段——杀民养兵。
据格尔贝莱·福特在军事法庭上的回忆:“魏启历1998年8月初,他收到元首福兰德的亲自指示,命令他将城内的老百姓向城外疏散,以减轻城内守军的压力。格尔贝莱转令凯米斯崔警备司令部执行,凡是家中余粮不够吃到9月份的,统统赶出凯米斯崔。就这样,成千上万饥饿的凯米斯崔百姓,从城南和城北的大道涌出凯米斯崔,希望求得一条生路……”
这给联邦军的围城斗争造成了极大压力,也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如果把老百姓全放出去,城内粮荒就会减轻,敌人能坚持更长的时间。但又不能让老百姓在荒野中饿死冻死。复杂的局面使联邦军的指挥官们感到左右为难。
如何对待被福兰德军政府赶出来、滞留在敌人哨卡与联邦军封锁线之间的“真空地带”的凯米斯崔百姓,是关系到临时联邦政府政策的大事。当时有的部队掌握政策出了偏差,规定只有带枪和军用品的人才能放出,造成了许多混乱和麻烦。
在凯米斯崔外围负责对敌工作的艾伦·施多宁发现了这些问题,给考恩斯·赫劳写了一个详细的情况反映。
施多宁的报告反映说:“这种做法是极不符合联邦政府所宣传的政策的,亦不符合我们第10集团军的政策,此举将会造成极坏的政治影响和国际影响。”因为“城市贫民,福兰德军政府对付他的政策是:要凯米斯崔不要人民,把许多贫民都赶到卡哨外面。他们对这些穷苦老百姓说:‘联邦政府、赤旗军还有那些革命共产党是为你们穷人的,你们快出去找他们吧’。把不够三个月粮的人,都尽量想办法撵出来,出卡哨时就把身分证收回,然后一个也不让回去。”“假如还要这样围困下去,凯米斯崔基本群众可能全部饿死!福兰德军政府这些反动派不要老百姓,坚决把穷苦老百姓赶出卡哨外边来。而我们也坚决不要他们进来,让他们在两卡哨的中间饿死,我们觉得这是值得考虑的……今天我提出这个问题,主要不是从仁慈观点出发,而是今天我们要不要老百姓的问题。”
施多宁的报告很快就受到了考恩斯的重视,他看到施多宁报告中反映的严重情况,认为这个报告事关重大,决定不等参谋长联席会议召开,立即采纳施多宁提出的建议。
9月11日,考恩斯·赫劳以徐意志联邦共和国临时总统的名义电令克拉松、查尔德林等,放凯米斯崔难民出城。克拉松等接到命令,立即传达到各纵队和独立师。
封锁线的哨卡打开了,饥饿的百姓蜂拥而出。为了收容这些难民,围城指挥部会同地方政府在前沿和后方设立了大大小小数十个难民收容所。从“真空地带”放过来的老百姓已经饿得有气无力,见到面包和烤红薯就没命地吃起来。结果衰弱的肠胃承受不住,胀死了不少人。收容所接受教训,以后收容难民,头两天只给粥吃,以后再逐渐增加饭量。围城期间,难民委员会共发放了12000吨救济粮、1500斤盐和6亿联邦瓦郎救济金,把一大批奄奄待毙的饥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待他们身体恢复后,前线的将领们把一批又一批的难民疏散到远离凯米斯崔的乡村,再接待下批从城里出来的新难民。然而围城仍在进行,凯米斯崔城内只出不进,饥荒现象没有丝毫缓解。福兰德军政府军企图把包袱甩给联邦军,结果也没占到任何便宜。
从8月1日开始强迫疏散人口以后,市民因辗转饿死在卡哨内外中间地区的,日有增加。饿殍载道,白骨累累。北城、南城等卡哨内外,尸横遍野,呻吟之声不绝,俨似人间地狱。
福兰德坚决不允许放弃凯米斯崔,而格尔贝莱则坚持对福兰德愚忠的立场,当新7军发现60军防线已经布满了联邦军的部队,上上下下都感到灭顶之灾即将来临。格尔贝莱依然十分顽固,没有表现出任何转机,明知败局已定,依然顽固不降。最后则采取“杀民养兵”的政策,市长麦尔德说:“据我所知,在这次战役中,新7军三个师囤存的粮食,可以维持过冬。第60军则比较困难,到十月间已濒临最后关头,但也没有听说有饿死士兵的事。”
10月20日,徐意志联邦护国队总司令总统威廉·洛斯德上将在亲自视察前线时被敌军阵地发射的迫击炮炮弹击中重伤,最终不幸阵亡。
此时的凯米斯崔,真正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据当年福兰德军政府凯米斯崔市长麦尔德的回忆:“10月以来,卡哨内外,已开始有饿殍出现。11月下旬以后,市内一般居民家中已无存粮,开始以豆饼酒糟充饥。12月以后,豆饼酒糟也越来越少,到9月中旬,豆饼酒糟等已经吃光。秋季收获的季节已经过去,北地凯米斯崔,业已落叶铺地,饥饿的人民,不得不纷纷抢搂树叶煮食,以资度命。警备司令部督察处的院子和周围,原系绿树成荫,那时每天常有许多瘦骨嶙峋的小孩子,三五成群,在该处围墙四周抢搂树叶,该处特务头子们居然认为‘有碍观瞻’,责令哨兵吆喝驱逐,甚至举枪威胁。但也未能制止。在1月上旬,甚至出现了卖人肉的惨案。”
魏启历1999年2月25日夜,萨拉齐·华法林上将决定率防守凯米斯崔北城的26000名将士起义。在萨拉齐的帮助下,联邦军6、独8两个师顺利进入凯米斯崔北城市内,占领了北城90%的区域并缴获了大量的工业设备,帝国军最后的军事装备来源被彻底截断。从萨拉齐的手中接收了阵地。萨拉齐还解决了新7军的后方机构,扣押了派到军里的福兰德军政府特务。然后,26000多官兵扛着枪、拉着火炮,列队秩序井然地出城。因部队饿了几个月,到27日天亮时走了20多公里,到联邦军独立11师师部所在村庄休息。当地联邦政府和老百姓早已做好准备,把热炕让出来给萨拉齐的官兵们住。各家都烤了很多面包、烤红薯,还有烤鸡给他们吃。萨拉齐很受感动,告诉部下和联邦军将士们说:“我们在半饥饿中过活已有数月,肠胃消化力差,今日有了好饭好菜不可过量。”
魏启历1999年4月20日,临时联邦政府的卧底科特瓦尔·徐·次当选帝国议会议长。4月23日下午,总理大臣和科特瓦尔·徐·次宣布解散帝国议会。
4月24日上午,超过50万的联邦军部队开入凯米斯崔内城,格尔贝莱·福特上将正式代表守城部队向联邦军代表查尔德林·格林上将递交了停战协议书和投降书,福兰德军政府正式宣布垮台,长达半个世纪的内战宣告结束。
到4月24日凯米斯崔解放为止,根据联邦政府进城后确实统计,由于福兰德军政府“杀民”政策饿病而死的凯米斯崔市民共达50万人。联邦政府进城以后,在卡哨内外地区掩埋尸体约24万具。卡哨以内的居民,几乎每家都有亲人死亡,这是亘古少有的对人民的浩劫。其他福兰德军政府将领的回忆,也承认福兰德军政府军人虽然营养不良,患浮肿病,但谁也没有列举出饿死军人的事实。这就是最鲜明的对照了。50万人死亡!这个惊人的数字远远超过联邦军发动的南进行动中敌我双方死亡人数的总和。
据战役结束后的统计,联邦军伤亡约8万人,其中阵亡不到1万人。福兰德军政府军虽然被歼灭40万人,但伤亡只6万人,其中被击毙的不到半数。
追剿残敌
凯米斯崔解放,仅剩南部的一些零星区域还残留在福兰德军政府的手中,而他们大多也在军政府投降后宣布归降于联邦政府。仅极少数仍忠于福兰德军政府的残军负隅顽抗。
魏启历1999年6月1日,科特瓦尔宣布全国范围内已经完全解放,各地已经根据临时宪法组建起了新的地方政府并宣誓效忠于新成立的联邦共和国。
长时间的内战重创了徐意志的经济,这让徐意志境内治安混乱。因此从魏启历1999年6月起,在科特瓦尔的领导下开始了为期五年的打黑除恶行动,大幅度整治了盘踞于全国各地的军政府残余势力、地痞流氓、犯罪团伙与暴力集团等,社会开始逐渐恢复秩序和正常。自此,徐意志联邦共和国进入了高速的恢复发展期,逐渐走出了内战的泥潭。
后日谈
关于伤亡
徐意志内战是徐意志历史上伤亡最为惨重的战争之一,义军同盟在这场五十年的战争中战死了超过180万人,而帝国军则死亡了不少于250万人。而平民伤亡则更加严重,超过300万人死亡,受伤的平民不计其数。在激烈的热战中,基础设施甚至城市居民区都受到过轰炸,市民惶惶不可终日,数千万人无家可归,流亡国外的平民则数不胜数。
格尔贝莱·福特晚年也深感良心的谴责,他说:“多少年来,每每追忆起凯米斯崔围城时的惨状,我都不免心惊肉跳,尤其对凯米斯崔人民当时所遭受的巨大灾难和牺牲,更感到万分痛苦和歉疚,此生此世我都将愧对凯米斯崔的父老百姓!”
关于国际政治
在内战期间,魏启大陆出现了两个徐意志国家,一个是以福兰德为首的独裁寡头制的大徐意志国,一个是自居为联邦共和国正统、与福兰德军政府分庭抗礼的临时联邦共和国。
魏启历1968年前,国际社会在政变发生后普遍谴责福兰德的行径,但是仅停留在口头警告和谴责。这个时候国际社会普遍同时承认两个国家的合法性。
魏启历1968年后,国际社会开始对帝国采取经济制裁,并开始进行军事干预。同时进行的还有对临时联邦共和国的资助和军事干预,并与帝国断交。
魏启历1980年左右,国际社会已经普遍不再承认帝国的合法性,并开始大规模进行军事支持以帮助临时联邦共和国政府收复失地。
关于国际援助
魏启历1968年,战况日趋焦灼,UPW谴责了徐意志帝国政府的发起的非正义非人道战争。同年8月,陈意志帝国和魏启联邦合众国率先提出对帝国政府采取经济制裁以及加紧对其的进出口限制,并对临时联邦政府提供少量经济援助。
经过数月的谈判,魏启历1975年2月8日,临时联邦政府代表与胡意志帝国代表秘密在物理市签署正式合作协议,主要包括军事援助和少量的工业援助。1975年4月,冉青人民共和国政府也通过了相关的决议,同意给予临时联邦政府一定的经济援助。
魏启历1991年6月12日,最后一批来自胡意志帝国的国际军事援助由物理市启程,通过横跨数千里的纵北铁路抵达斐开。
魏启历1996年初,由南方五国组成的3000人的“国际纵队”抵达战场,支援临时联邦政府的领土收复战争,并直接促成了徐意志联邦的统一。
城市保护区
虽然没有签订任何形式的条约,但是交战双方不约而同地坚守着一个道德底线:每个城市的大中小学和教育机构、医疗卫生系统、商务区、住宿区被列为非战争区,得以在战争中的大量轰炸中幸存。
但在漫长的战争和不分昼夜的轰炸中,即使是保护区也难免不会被误炸,尤其是战争后期的帝国空军对联邦领土内的城市、村庄“误炸”越来越频繁,这一行为也招致了国际社会的一致谴责。
特别是位于凯米斯崔和白欧的徐意志联邦大学、UPW联合大学和UPW国际联合学校宏帆校区,被列为重点保护单位。
关于福兰德
魏启历1999年4月26日下午,徐意志联邦共和国宪法通过,联邦共和国宣布成立,这一天也被定为联邦共和国的国庆日。当日,科特瓦尔·徐·次通过国会高票被当选为联邦第一位总统。
4月27日上午,当宪兵依法闯入福兰德的家中准备逮捕他时,却发现他早已失踪多时,宪兵只得逮捕其数位家人。
关于战后审判
魏启历1999年5月10日,联邦政府组建了凯米斯崔军事法庭,在这场审判中的被告共计16名,均为福兰德军政府时期的军政首领。除此之外,法庭还缺席审判了福兰德本人,他被判有叛国罪、战争罪和反人类罪等二十余项罪行,最终被缺席判处绞刑。
最终判决结果,包括2人绞刑,5人无期徒刑,10人3-20年不等的有期徒刑,1人无罪。
其余福兰德军政府中、在审讯中被认为犯有罪状的各级上中下级军官和部分士兵被地方军事法庭分别审判。被告总计约1500余人,其中58人被判处绞刑,342人被判处无罪,其余均被判处刑期不等的有期徒刑或劳役。
其余被认为无罪或极轻微的士兵和军官均被释放,允许回到自己的家乡从事正常的工作。
关于庆典

今日即夕阳映照吾舍之日
Finally the night will come out to say hello, oh
夜晚也终于探出头来问候
The war that never ends still wages on today
无尽的战争今日依旧持续
But tonight the fight will stop and we'll celebrate
但今夜停止纷争我们狂欢
Everybody has their own version of what's justice
每人都有各自秉持的正义
Maybe war is something that is natural for us
也许战争即是我们的天性
But even the people that fill me with hate
但即使是让我憎恶的人们
Have their reasons to live their life that way
也有他们那番生活的理由
Dragon Night, Dragon Night, Dragon Night
龙之夜,龙之夜,龙之夜
Tonight, all of us will sing together like we're best of friends
今夜我们如挚友般齐高歌
Moonlight, starry skies, fire birds
明月光,星空夜,火之鸟,
Tonight let's dance, everybody, until the sunrise
今夜我们欢欣起舞至天明
Today is the day when the sun sets on our home
今日即夕阳映照吾舍之日
Finally the night will come out to say hello, oh
夜晚也终于探出头来问候
The war that never ends continues for eternity
无尽的战争依旧永劫不息
But tonight the fire burns to show that we've made peace
但今夜燃起篝火我们言和
Everybody has their own version of what's justice
每人都有各自秉持的正义
Maybe war is something that is natural for us
也许战争即是我们的天性
But the justice that I have come to believe in
但那个我开始相信的正义
Must be hurting others more than I can comprehend
一定比我所理解的更伤人
Dragon Night, Dragon Night, Dragon Night
龙之夜,龙之夜,龙之夜
Tonight, all of us will sing together like we're best of friends
今夜我们如挚友般齐高歌
Congratulations, Congratulations, Congratulations
欢庆吧,高歌吧,狂欢吧
Tonight let's dance, everybody, until the sunrise
今夜我们欢欣起舞至天明
注释
- ↑ 正式名称为“大徐意志国”,但人们一般称之为“徐意志帝国”或简称“帝国”。其正规军的正式名称为“大徐意志国护国队”,官方简称为“政府军”,但人们一般称之为“帝国护国队”或“帝国军”。
- ↑ 正式名称为“徐意志联邦共和国”,但人们一般称之为“义军同盟”。其正规军的正式名称为“徐意志联邦护国队”,但人们一般称之为“联邦军”。
- ↑ 该“总统”没有任期限制,且大徐意志国议会(帝国议会)没有定期选举,因此“总统”也被人们称之为“元首”,一半是表面对福兰德的尊敬,一半是暗讽他的独裁者本质。
- ↑ 一首徐意志民歌,是一首纪念第二共和国时期内战的反战歌曲。
- ↑ 此时的南方元是流通于全大陆的硬通货。而帝国瓦郎则因为福兰德军政府的即将垮台而无法使用。